靠近那触手,沈灼寻找着可以切割的地方。
刚要下手,就听见了一道非常清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是尖叫。
也不是哭喊。
而是两个字,清晰的像是正常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沈灼。”
沈灼头皮一炸,那声音很近,似乎就在不远处。
他看了付淇商一眼,付淇商同样以惊恐的表情回应。
金发少年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找到那个声音来的方向。
“沈灼……”
那道声音再次出现,好像远了一些,依然恶毒。
“你……你也听见了吧?”付淇商声音在抖,“你在这里也有认识的人啊……”
“怎么可能。”沈灼侧耳去听,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是因为这个声音有多诡异。
而是这个声音……是他熟悉的。
“你有没有觉这个声音很像……”
沈灼和付淇商对视一眼。
付淇商嘴唇都有点发白了:
“不,不会吧,他不是死了吗?”
对啊,就是因为死了,所以才让人疑惑。
因为他们听见的声音。
是荀清的。
理智告诉沈灼不可能。
他看到度沨掐死荀清。
按照度沨的脾气,荀清绝不可能活着。
但他还是四处看了看,和意料之中一样没有任何其他人影。
不会是荀清,有可能是风声与这里怪异的哭喊加起来导致耳朵暂时分辨不清。
沈灼手中迅速动作,用试管迅速切下一小块虫母触手的组织,随后将试管插在腰间。
突然,听到了什么的少年眼神一变!
锋利眼神从纤长睫毛下射向某个方向。
下一秒,他握住付淇商的手臂就地一滚,远离了落脚的地方。
原本他们站着的地方瞬间有一根触手打了下来,地上被打起一片尘土。
沈灼带着付淇商扑出几米翻滚停下,两人反应都极快,翻身单手撑地重新站起。
背靠着背端枪警戒四周。
“沈灼!”
那道声音再次出现,不同的是这次距离沈灼非常近。
几乎就是贴在他的耳边说的,声音中充斥着怨毒与愤恨。
沈灼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只是这一眼,沈灼愣住了。
整个人瞬间如同被冰水从头浇到脚。
冷意从脊椎极速向上攀升,引出不受控制的猛烈颤栗,瞬间冷汗就出来了。
沈灼浑身发麻,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触手上的这张脸。
喉咙干涩疼痛,说出的两个字嘶哑无比:
“荀……清。”
因为方才的移动,他们距离虫母的另外一隻触手近了很多。
而在这根触手上,在沈灼面前,有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是他的脸。
“这……”付淇商声音都在抖,不敢相信地看向沈灼,“怎么会是你?”
这张脸跟沈灼几乎一模一样,脸上整容的痕迹很难分辨。
但从细微处可以看出那不是沈灼。
此时面目狰狞地张大这着嘴,就好像溺水的人。
“这不是我,是……”
沈灼突然发现自己说出那两个字十分艰难,“荀清。”
“他曾经整容成我的样子想要去骗度沨,被度沨杀了。”
虫母的触手泛着一种令人恶心的光泽。
所有的人脸都变成了和它同样质地的红色的肉。
但哪怕这张脸已经失去本来颜色,沈灼还是能从这张脸的轮廓看得出来。
这就是荀清。
可……荀清怎么会在这里??
“沈…灼……”
那张脸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因为已经挤压变形。
说出的声调与荀清平日里也并不一样,有一种粗粝而尖锐的感觉。
荀清似乎非常愤怒,从怨恨的呼唤逐渐变得与周围嘶吼一样。
“你怎么还没死……”
“你为什么没死?!”
“沈灼!!你应该去死!!”
那双眼睛也已经变成了虫母触手上的一团肉。
空茫地,凶恶地,怨毒地瞪着他。
沈灼愣了一会,突然从腰侧拔出匕首。
直直插进荀清脸侧的缝隙中,手腕一压一挑,直接将整张脸剜了下来。
“你干什么!”
付淇商被沈灼过分利落的动作吓了一跳。
“宝宝,好棒”/“乖,转过去,让我摸摸你的尾巴。”
【之前有说灼灼和度指挥发热期易感期同时来的情况,后面因为剧情没写,今天补一个同时发热期易感期的番外!俺是土狗俺想看(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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