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未跑出大殿,便被从引一把扯了下来,“小世子冷静!若您此刻出去,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小世子眼眶通红,嘶喊着,“不!少夫人……”
王谦云等人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怒骂道:“以女子胁迫,小人行径!”
一时间,众人都怒骂起太子来。
太子猛地提起姜予脖颈,面露阴郁,众人瞬间停下了声音,心都揪了起来。
寂静中,那道略哑的声音倏然落下。
“放下剑。”
这一声,惊起一片骇浪,有人慌乱如麻。
“大人……”
“虞侯三思啊!”
不用任何的言语,此刻众人只怕宁栖迟做出的决断是那么的荒唐。
他眼梢抬起,声音如钟声般重,“我来替她。”
众人一片惊乱,此起彼伏的呼唤充斥四周,可此刻却没有一人再拦,他没有交出小世子,而是这般做下交换。
宁栖迟定定的看着太子。
“你以我妻为质,我曾与殿下说过,臣子忠于君主,而如今我为臣,便做不出以私情乱社稷之事。”
他不能此刻妥协,一旦交出小世子,从前的所有布局便彻底失败,站在他这边的人也会沦为乱党,株连九族。
他将圣旨卷起,随着袖袍掷出,滚落在王谦云怀中,他匆忙接过,仿佛有千万斤重。
王谦云内心惊动,他瞪大眼去看宁栖迟,极度不好的预感攀沿至脑海。
他听到他说:“可现在,我非臣子。”
“若殿下执意要小皇子来换我妻,那我便随她为质。”
他举起手中禁卫令牌,身后禁军大恸,听他一声令下。
“不必管我,你们只管杀尽叛军!”
他的妻子,他自己来护。
太子脸色骤变,他没想到宁栖迟会如此不要命,他大步的朝他走来,好似不怕任何威胁,他身后的禁军随着他的命令下,犹如出笼的猛兽,如潮水般涌出。
太子一方的人骤然有些乱了阵脚,眼见宁栖迟走近,他面色愈发阴冷。
有冷箭弹在他右臂,他一时不察手中剑吃痛甩下,眼看小侯爷极速奔来,他冷笑一声,其实姜予在他手里已经没用了。
他将姜予一把扯下了马,劈开了她手上的束缚,然后一把将她推了过去。
他沉声下令,“杀了他们!”
身后银甲兵卫顷刻刀剑出鞘,整个皇城瞬间成为了战场,刀剑碰撞的冷声中,无数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抱头鼠窜。
姜予被推开时,正有刀剑朝她劈开,宁栖迟长腿横扫,瞬间将其击飞,女子脚下颠簸一瞬,被他带入怀里。
乱局之中,他捡起他人武器,将欲上前的人逼得节节败退,搂紧女子的腰,他单手执剑,动作利落凶狠。
“别怕。”
这次,他绝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殿内,王谦云一把抓住商泽,“小世子跟着我!”
此时小世子被众人牢牢的护在中心,而盯上他的人太多了!
“王叔叔!”
小世子被王谦云带过,带上一队亲卫,他在乱军中活活杀出了一条生路。
王谦云一边杀掉前来阻挡的叛军,一边快声道;“臣护送殿下出宫,眼下有了这份圣旨,只要找到外面兵马司的人,就可以调动军队前来护驾!”
小世子此刻年幼,心里尚有几分警惕,“他们可信吗?”
“这里的禁军只是虞侯手中的殿前司亲卫,虽是精锐,但敌暗我明,太子一定留有后手。”王谦云解释道:“陈三说动了指挥使,他是我们的人,只是没有调令不能擅自出兵,我们要快点赶到,子念撑不了太久!”
小世子回首见乱军中,那两道挡着风雨的身影,他猛一咬牙,脚步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内宫之中,嫔妃和小太监已经在到处乱窜,甚至有人偷了贵重物品企图逃出宫门,宫中众人已是人心惶惶,显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有一女子偷偷在御膳房取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一路躲藏出了内宫,顺着一条不为人所知的小道,走向了天子寝宫,那个如今陷入战火的地方。
此时人人都在逃命,根本无人注意到她的动向。
一路走她一路心惊,太子的兵卫明显要比殿前司的禁军多太多,他们基本上已经将皇城包围了起来,好在她一早记下皇宫的路,又换了身太监的衣服,躲躲藏藏没有被杀红了眼的叛军扣下。
躲在廊檐后,那张冷艳的面容上十分凝重,看到被叛军围困的宁栖迟两人,她心脏绷紧,好在他们尚有优势,可下一瞬,她骤然失色。
太子已经带着人马去追杀小世子与王谦云,叛军此时分散围困皇宫,宁栖迟让禁军整合起来,只要杀出重围,就能等到人来支援。
他挥手将叛军一刀斩下,还未出声,忽然身形猛颤。
胸口是刀刃劈开的钝痛,宁栖迟手中的剑一瞬间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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