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站在教堂门口,冷峻的眉眼在柔和的落日余晖下,有几分悲天悯人的感觉。
俞清看向谢尚,只觉得他就像在看一幅油画,明明他在和谢尚对视,却始终望不进对方眼里。
他看不懂他,他现在只是他最虔诚的教徒,谢尚一个淡漠的眼神,就足够杀死他。
此刻,一切都那么地温柔。
看俞清拍好了照片,谢尚才一步一步地向俞清走来。
站定在俞清面前,他出其不意地一手环在俞清的腰上,将俞清拉在他的怀抱里,手指上下摩挲着。
又酥又痒。
俞清忍不住想要挣扎,少年人滚烫的身体紧贴着他,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让他不适应,却又动弹不得。他不想推开他。
爱意浮浮沉沉,愈演愈烈。
谢尚温热的气息缠绕在他的左右,呼吸间的轻容触感让他颤栗。
“恩?想给我照?为什么不和我合照呢?”他低头看着被他搂在怀里的俞清,低声问道。
“别这样。”俞清圆眼蒙雾,很娇,让人有凌虐欲。
周围其实也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在亲吻,只不过都是异性情侣。
谢尚的手向上滑动,然后拉起了俞清卫衣的帽子,扯到了俞清的头上,在俞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咬了一口俞清的嘴唇,还有舌头舔了一下,就退开了。
浅尝辄止。
俞清没回过神,嘴唇刺痛,身体软得只能靠着谢尚,而后满脸通红地将脸埋在谢尚的肩膀上。
夕阳快落了,天空变成暗橙色,谢尚之前侵染了色彩变得柔和的眉眼,此刻却变得愈加阴冷。
他收紧了搂在俞清腰上的手,然后眼神挑衅地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外国男人,这个人刚刚在觊觎俞清。
他,是,我,的。
谢尚嘴唇轻动,无声地吐出了这四个字,他才不管对方懂不懂中文呢。
在大教堂不远处的爱墙上有一句话:“请在爱中保持理智,不要强求。”
可是深爱一个人,便会生出独占欲,又带来疯狂和灭亡。
事后,在回去的路上,俞清才有点后怕,他们真的是太高调了吧,这可是在教堂呢。
这时候谢尚在国内其实已经很红了,只有在国外,他们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过了一会儿,俞清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偏头,面带疑惑问谢尚:“刚刚你亲我的时候,把我帽子拉上去,是为了假装我是刺客吗?”
刺客信条游戏里的刺客都是带着兜帽的。
“恩。是呀。”谢尚想笑,声音中也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谢尚觉得俞清真可爱,是呀,我想和你进行一场大革命,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革命。
而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有了一抹高深莫测:才不是呢,我怎么可能那么幼稚呢?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被我亲吻时的样子,可是我又忍不住想要亲你,只能把你遮起来了。
幼稚又真诚。
也就是在这个国家,这个城市。
温柔的月色如水如光,他们彼此交缠,照亮对方一生。
……
调整
此刻,时间重回到了十年后,天尚未亮,却也无星无月,只余一片黑暗。
俞清忍不住颤抖着,谢尚这句话带给他的震撼很大。
初恋?
他其实一直觉得谢尚不喜欢他,俞清骨子里可能就有着偏执,只不过他不会在谢尚面前表现出来。
他认定的事,很难改变,没有人会喜欢被另一个人禁锢监控的感觉的,他对谢尚已经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控制欲了。
他会通过某些不可言说的手段监视着谢尚的一举一动。
谢尚这十年期间基本没有什么自由。除了拍戏工作,都是呆在他为谢尚买的别墅里,没有社交自由,只能打游戏。
“你不恨我吗?”俞清艰难的问道。
听到俞清这么问,谢尚一愣,他眸光深邃,他说:“虽然你对我始乱终弃,但也没到恨这种程度吧,我爱你都还来不及呢。”把爱字说出口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俞清压制住心中的悸动,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现在尽量和我撇清关系,我目前还不能告诉你是为什么。”
如果你愿意等我的话……我就,我就……
更早更早以前,俞清总是能够在众多练习生中一眼就认出谢尚。
谢尚总爱靠着练习室的栏杆上,不羁,散漫又迷人。
他无数次和他眼神交错,擦身而过。
他那时候甚至不敢上去当面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特别特别喜欢你。
再后来,谢尚成为了演员,最初还带着几分青涩的练习生谢尚似乎永远留存于一个特定的阶段,也是俞清铭刻在灵魂深处的阶段,不想再被人窥见。
可是有些话,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而谢尚第一次见俞清这么郑重,他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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