缦霜收拾好了行李,等爸妈来接她去q市旅游。她仔仔细细地收拾了屋子,不让他们看出有男人来过的痕迹。最近天气一直都很好,除了下午两三点比较炎热,其他时候倒还适合出游。
“你呀,被子还是不迭。”
“晚上还要接着盖,为什么要每天迭?”
“你今天吃过饭了,为什么明天还要吃?”
缦霜坐在书桌边,看母亲给她收拾床铺,又罩上了塑料膜。
时维九月,缦霜和父母走在q市的钟楼前,明月高悬,她想起在家乡听评弹《赏中秋》的那段唱词:
一年几见当头月,
但愿得是花常好;
但愿月长明,
人长寿,
松长青。
南方特有的骑楼上开满了小花,卖唱的歌手唱着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小摊贩吆喝着,缦霜驻足在一家卖小灯笼的小摊前,灯笼是做成莲花形状的,装饰着红穗、点缀着红色的珠子,父亲看她喜欢,就给她买了。钟楼附近有一座很着名的禅寺,此刻寺庙门口也是人山人海,保安大叔操着台湾腔说道:“明天早上再来,6点就开门了。”9点,烟花声响起,在深蓝色的夜空中绽放着。
“看看月亮,阿远。”她偷偷给他发了条消息。
“在看着呢。”
“看到月亮就相当于看到了我。”
“你也一样。”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有父母在的时候缦霜绝不打游戏,也会早睡早起。在花巷的一家小店,店员给她盘发、簪花,这是最近q市很流行的活动,虽然逐渐商业化,但是40元的价格也并不贵。她穿着新买的白色旗袍,琨边和花色都是绿色的。父母自然看着欢喜,给她拍了很多照片。缦霜都一一发给林远华了。
“你这旗袍真好看,令我浮想联翩。”
没想到他回的会是这句话,缦霜红了脸,忙把手机藏了起来。晚上,她坐在床上,气不过,又多给他发了几张。
“你不要引火上身。”她不再理他便看书去了。
“打游戏吗宝贝?我玩澜朋友给你看。”
“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回来穿着那件旗袍给我操好不好?”
她笑得太甜以致于老妈都开始用狐疑的眼光看她,她只能尴尬地对母亲一笑。
林远华这几天无聊的很,虽说该忙的事情都有忙,不过总觉得食不知味,为了省票钱他中秋都没有回家吃团圆饭,只在微信上给父母各发了一个红包。父母自然是不要他的钱,说他一个人在外,打拼归打拼,切记不能委屈自己。林远华看着自己住的破单间,甚至没有地板,还是水泥,只有一张一米宽的小床,他个子高,躺上去都不能舒张自己的腿。他叹了口气,还是把前几天刚买的书拿了出来开始看。很多年没有读书,他并不习惯,看一会就容易走神,还得忙进货、摆摊、打单子,他的时间很充实又很紧张。他并没有告诉缦霜这些,每次她问他困不困难、累不累,他从来都是一笑而过,然后开始挑逗她扯开话题。她带给他的快乐前所未有,他肩负的压力也前所未有。缦霜总问他,她于他而言,到底特殊在哪,他也会疑惑自己对于缦霜而言又怎么不一样。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因为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他只知道,缦霜对他的喜欢很纯粹,不带有世俗的价值观,也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值与不值。只是两个普通人,在彼此眼中闪闪发光,他是更亮的那个人,只因缦霜眼中的光芒太过强烈了。
几天的旅行很快结束,陆爸陆妈带了几盒杏花楼的月饼,叫她记得返校后送人。她看着多一盒,就打算给林远华。父母把她送到了房间,叮嘱了她很多事情,又把她的小冰箱塞得满满的,才出发去机场。她给林远华发了消息,他说晚上忙完再来。这时门铃响了,她没有多想,以为是父母忘了什么东西,就直接开了门,门外倒是空无一人,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她关上门又锁了两道,懊恼自己刚刚鲁莽的行为。几天早睡早起特种兵式的旅行让她觉得很累,洗了澡就睡着了。
这一觉并不安稳,她又做了噩梦,梦见她在从高中放学回家的路上,刘文杰在后面跟着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足以让她梦魇。还有百日誓师大会,全高三都去了天平山,她却一个人在山路上走着,背后则是刘文杰跟着她。她被门铃声和敲门声吓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穿上拖鞋也不敢开灯,屏住呼吸走到了门口,从猫眼往外一看,是林远华。她松了口气,开了门。
“你怎么不开灯呢?”
“我睡着了。”
林远华把饭厅的灯打开,见她面色发白,忙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做了个噩梦。而且……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他回来找我了。”
“你是说你那个变态老师吗?”
“嗯……”
“你怕什么?你有我。他能把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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