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重了手劲儿:“骗我?”
“你不信我吗?”她抬起红红的眼圈。
他看着,看进去了,她哭得他心软。手缓缓松了,他只是太喜欢她,他想对她说其实我也没想这么吓你。
慢慢地,她颤着手摸上他的掌心,他抖了一下,手松开了。她一下轻轻抱住他,柔声说对不起,左手慢慢在他脊背上滑动,在他僵住身体时唇凑到他耳旁。
右手瞬间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锋利刀尖抵在他的后脖。
她的声音害怕到发抖:“别动。”
这时,门响了,陆泊提着烤鸭走进来,他有她家的钥匙。
何雨泽因性骚扰被当场革职,陆泊要他今天就去公司收拾东西走人。
当他下午回家时,手里抱着一些文件,嘴上、脸颊和眼睛都有被人狠打后留下的淤青。
穿黑色卫衣的女人从厨房出来,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低低喊了一句,面无表情地流出眼泪。
“妈,结束了。”
没想到何雨泽会一直跟踪和偷窥她。晚上为了压惊,冬旭和陆泊去看了场搞笑电影。看到一半才来感觉,慢慢她笑开怀,心情好些。
在小区楼下分别,在车里,她被他吻了一次又一次,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突然说:“后面你在电影院睡着了。”
她嗯了一声。
他笑了一声:“嘴里喊了一声程锦。”
她慢慢低垂了眼。
陆泊忽然抓住她头发,指头深深插进去,他梳着她头发,缓慢梳着。他静静对着她眼睛,无声的沉默让她难以呼吸,心跳声开始剧烈。
他向她拉近脸:“什么时候搬家?”
她下意识沉默。
“什么时候?”
“过完节吧。”
“我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她感觉头皮有一点疼,但很快消失。
“没有。是我的错。”
陆泊看着她,发现自己歇斯底里的情绪仿佛一下被抽空了,空得根本拾不起任何劲儿,他没那个劲儿去争去吵去闹了。
他放开手:“回家吧。”
冬旭慢腾腾下车,走出几步,他忽然叫了一声她。
“冬旭。”
她转过头。
他忧郁地吸着烟,眼望向正前方,声音里流露出妥协。
“再给我一点时间。”
冬旭浑浑噩噩地进门,她站下,贴着墙等电梯。
电梯在1楼打开,她看见身穿搬家公司工服的人站在一堆纸箱旁。
纸箱上有个熊猫玩偶。
“请问,是哪一层搬家?”她禁不住问。
“7层。”
她住6层。
“谢谢。”
谢过后,她踏上另一个电梯。
看着电梯里的广告,她感觉体内连接骨头的螺丝在慢慢松动。
熊猫玩偶是她高一那年娃娃机抓到的,送给他了,没想到他还留着,还那么干净。
程锦要搬家?
冬旭感觉自己的骨头开始一根一根的往外掉。
刚打开家门,全身骨头就全部掉光了,再也支撑不住她,她双腿一下瘫软在地上。
有没有想过,以后我再也不会理你。
他的话无声响起。她直起上半身,想往七楼跑,双腿起了一大半,但她坐回去了。
不能找他,她要管好自己。
既然对他说出了那种话,就没资格反悔。
她把明天的菜准备好,煮了一锅稀饭冷着,然后拖地,她嘴里说要管好自己。她收拾卧室,枕套床单都焕然一新,书桌也收拾得整洁,她不停念叨她要管好自己。
她在沙发打开电视,电视声刚一出来,她突然腾地一下跑出门,她跑进楼梯间,轻轻走上楼梯,走到七楼,再藏在楼梯间的角落处,慢慢探出小半个身子去看。
只有搬家的工人。
她看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工人走光,也没看到程锦。
楼梯间的声控灯暗下来,黑暗像潮水将她淹没。
她耷下眼,慢慢地蹲下身,抱着膝盖头埋进,有一种强烈的难过将她扯下去,扯着她的肠子,扯得她怎么都站不起来。
程锦在六楼的楼梯间吸着最后一口烟,他抬头看着她。
拿下烟,他转身走了。
三三
(很碎碎念,介意者别看)
什么时候三个人在一起?那是大结局了
目前陆泊知道她心里始终有程锦,他改变不了,与其猜忌得发疯,还不如慢慢接受,已经动摇了。(冬旭,再给我一点时间)
而一贯被动的冬旭也开始主动。
她本来坚守1v1观念,所以选了其中先来表白的陆泊,却因为程锦的动作有了不安分的想法(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都想要)。这对她本身一个安安分分、想平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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