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一步到位,给棚户区目前的住民上户口,他们同意了。但后来仔细考虑了一番,还是作罢。毕竟成为居民之后所需要缴纳、补缴的税金金额庞大,他们承担不起。”
“然后呢?”全圆佑有点急切。
“后面政府说,愿意拨一批闲置的生活用品出来,当作政府救济。我们或许只能借这个由头去棚户区了。”
“知道了。”
“嗯,胜澈会找你的。”
……
全圆佑简单洗漱后便上床休息了,今天轮到他值晚班,还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该起床前往单位,但全圆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他之前考虑过最差的结果,就是通过物资发放后确认签收的名单,来获取棚户区住民的信息,但这样获取到的信息终究还是不完整的,他们最多也只能靠这种方式,获得住民的姓名、性别、住址以及联系方式,而姓名可以被篡改,住址与联系方式对于他们而言,也并非人人皆有。
全圆佑焦虑得不行,他开始咬起自己那早已经光秃秃的指甲,用牙齿撕扯崎岖不平的甲面,直到甲缝里不断渗出鲜血,周围的皮肤也在他不断的啃咬之下,露出原本血红的模样。
烦躁。
他坐在床上,借着床头灯微弱的光,望着自己布满血迹的双手。胃部的灼烧感愈发强烈,这让全圆佑有些神志不清,有那么一瞬间,全圆佑很想一口咬下自己手腕上的肉。
他想知道,cake究竟是什么味道,竟能让狂暴的fork对此如痴如醉,难以满足的欲望犹如深不见底的海,他们中的某些甚至能够为此隐忍多年,只为了在最好的时候,再将其拆吞入腹。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迈出这一步。
全圆佑把手冲洗干净,拿酒精消过毒后,用医用胶布将手指与手腕缠了起来。
距离上班依旧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不过他不打算继续在家里休息了,拎起包就朝门外走去。
崔胜澈的邀约,在第三天的午休时间如约而至。
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几张a4纸,上面印着写有制品与数量的表格。
“这些是政府愿意拨出来的全部物资。”崔胜澈将纸张旋转了方向。
“是之前赈灾时没有用完的库存,包括水、速食食品、简易床品,但是数量不多。”
他用指节在右下角的总数上敲了敲:“一人一份的话,共计三千五百份。”
“不太够啊。”
“是啊,但是也没办法了。”崔胜澈向后仰躺在办公椅上,将身子转向窗的方向,“这种事,我们不能擅自做决定。”
“圆佑,你下午先去棚户区看看,有没有能够协助物资发放的地方。最好是位于整个区域的中心位,或者有醒目点的标识也行。”
从警局到棚户区,要坐近一个小时的车,全圆佑粗略估算了一下时间后,便离开崔胜澈办公室,便回到更衣室换好便服,简单跟夫胜宽对接了一下工作,跑到路口拦了辆出租车赶往棚户区。
全圆佑从没去过棚户区,根据其他人对这里的描述,再加上电视剧里所展示出的贫民区的样子,全圆佑在心里大致描绘出了棚户区的模样。
s区与t区之间被群山山脉隔开,棚户区在s区这一侧的山脚下,位于整个区的最北部。车子驶离警局所在的南部后,路况开始逐渐变差,平整宽阔的柏油马路一点一点被布满碎石块的水泥路替代,全圆佑不得不抓住窗户上沿的把手,好让自己的头不会在颠簸中碰到车顶。
不过还好,棚户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破败不堪。这里多是两三层高的小平房,路边稀稀拉拉开着几家小商店,没什么生意,所以卷帘门也没有完全收起,留了四分之一在门上,似乎随时准备着关门。
全圆佑顺着街道一路向里走去,在丁字路口左拐后,却看到了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画面。
那家店铺坐落在整条大街正中央,散发着高级感的深棕色木质招牌,在周围一众破旧的布招牌之间,显得格外扎眼。
招牌上用花体刻着<violet>的字样,又用烫金染上了颜色。像极了欧洲常有的路边咖啡馆,约半米长的遮阳棚从房檐上方伸出,阴影全数落在地上,遮住了落地窗内的景象。
嵌着玻璃的木质门半敞着,似乎正等着全圆佑的到来。
全圆佑打量了一下四周。
标识醒目,位置也合适
纵使他心底早已升起了疑虑,但脚步却依旧坚定地朝店的方向迈进。
全圆佑故意推了推那扇半敞着的门,黄铜制的风铃悬在门框上,在全圆佑的动作下,发出清脆绵长的声响。
“下午好啊,我的客人。”
问候声几乎在全圆佑进门的同时响起,全圆佑循声望去,离门不到两米距离的桌子旁正站着一位男人,他单穿着一件黑色衬衣,袖口向上挽至小臂末端,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头发从中间向两端分开,几缕刘海垂在额前,给人一种随意、自由的感觉。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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