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眼力极好之辈,黑暗中也可视物,陈霄不照明情有可原。
可留影阵不是,它只能记录用,映照在外的光幕同样如是,左不过一副会动的画,谁能隔着画布看清画中的黑暗,显然是不能的。
因此陈霄才会选择来挖矿,一剑砸下去,岩壁被砸出一道豁口,陈霄调整呼吸配合他的炼体术运转全身的力量,磨炼起肉身。
只要他不是全力施展炼体术就不会爆发周身血气,周遭黑暗刚好可以隐蔽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图腾。
陈霄正是挖矿之事掩盖他磨炼体魄之实,顺带沉淀这几日暴涨的修为。
从石山上刮起的烈风呼啸着咆哮而下,却在穿行到密林时被高耸入云的成排巨木抵挡,消磨掉它暴烈的性子,只留下徐徐清风,吹动层层叠叠的树冠唰唰作响。
两名穿着外门弟子服的练气后期修士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罗盘在密林中行走,边走边低声密谈。
其中高个的那个问拿着罗盘的,道:“李师弟,寻到他了?”
被问的李师弟收起罗盘,回答他:“快了,那小子躲进矿洞,真真是丢尽凌云子师祖的颜面。”
“可不是,若非有一个好爹,他这样的人哪里能当上师祖的弟子。”
高个的回忆起当年他千辛万苦才爬上试剑峰,不远处一把巨剑就越过他飞进凌云宗。
剑上站着一个敦实的男童,高个当时还以为是哪位长老和他的弟子。
现在想起来都恨得很。
同样的天赋,陈霄就可以入内门拜凌云子为师,而他们只能成为碌碌无为的外门弟子,为了丁点资源争来斗去。
就连这次大比的名额也是托了那位师兄的福。
“张师兄,陈霄就在此处。”
二人站在月石矿洞外,各自取出身上的配剑,望向黑黝黝的洞口,嘴角挂笑。
选的好,这般黑正好做他的葬身地。
留影石又记录不了声音,到时候凌云子师祖要是问责就随便找个罪名按到陈霄身上。
哐当哐当。
坚硬的石壁被破开,一块拳头大小散发着莹莹月光的石头出现在陈霄眼前,他使劲一砸,月石掉落在地被他捡起。
月石这种灵石格外好看,本身和月没有任何关系,似月而得名,除了坚硬漂亮外一无是处,被许多修士当做照明的物品来用,一块能用上很久。
更多时候是作为女修衣裳的材料,一件能在夜里散发柔和月光的纱衣能卖出高价,别人陈霄不知道,但同峰的师姐师妹们都很喜欢就是了,差不多人手一件。
陈霄装好月石,洞中再次陷入黑暗,他抡起剑,再度砸上石壁,挖掘月石。
就这一小块大概六两左右拳头大小的月石他就挖了约摸有半个时辰,这矿果然难挖。
陈霄感叹,身躯绷紧,呼吸一转一换间,闭目重重对着石壁就是一击,黑暗中,淡淡的灵气包裹住他那柄宽大厚实的铁剑,一剑一剑磨炼他的体魄。
此剑重达数百斤,是他按照他爹手中那柄重玄剑自己打造的,没有别的功能,除了重。
他曾独自挥剑数千次,日日不间断,然而他就是没有剑道天赋,问剑石前谁都有所感悟,唯独他不能神入问剑石。
身为有剑魔之称的陈非白独子,师拜当代剑仙凌云子,却不能以剑入道,这是何等讽刺的事实。
陈霄也曾不甘,他自问勤学不辍,为什么就是修为没有半点进步,平白蹉跎岁月,最后还是只能改换道途,才堪堪修到练六层。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天道不公。
光幕外,木秋看着被凌云子斥责愚蠢,只会拿剑砸石壁的陈霄,瞳孔一暗,嘴角勾起,他可不是愚蠢,而是太聪慧,居然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修炼体术,实在是大胆。
不枉他看在徒孙和同类的面子上保他一命。
那日,木秋为他拔除异魂,就在最后时刻,准备释放魂力保护这小子时,一道独一无二霸道无比的图腾在识海显现,化作格外熟悉的木剑猛然抵御住异魂的反抗,为陈霄抗下异魂最后的反击。
木秋突然明白,为何一个小小练气弟子会抵御住魔族的残害,原来是花亦尘护住了他。
难怪,难怪,木秋耻笑花亦尘老牛吃嫩草,就在他捏着异魂准备离去之时,突然顿住,木剑再次化作图腾隐入识海,同时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锁链遍布陈霄的全身,连同识海也被囚禁住。
这是封锁血脉的后天阵法,施术者至少化神修为。
木秋明明察觉他是先天纯阳体魄,天生的体修,体内怎么会有血脉封锁禁制,这禁制不止封锁他的体质天资,更是会吞噬他的修为。
难怪这小子修为如此低,这般都能让他练气六层,若是除了这禁制,那他的天资该是何等的可怕。
木秋想归想,但他可没有为他人做嫁衣的打算,捏着异魂就出了陈霄的识海。
他刚一出来,就看见孟千秋在一旁拿着一张面具等候,只听这小辈笑着问道:“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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