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了。此等?厚爱,自也难免让人生疑。
听到这话,虞晋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
被那冷冽的目光扫到,刘长辛忍不住干干咳了一声。他知道,王爷这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吧。
好在虞晋也没训斥他,只淡声道:“不用?管这些流言,成?不了气候的。本王只是陛下的义?子,与陛下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闻言,刘长辛松口了气,心里说?不出是放松还是遗憾,只得道:“既如此,属下便也不管了。”
虞晋淡淡嗯了一声,边喝了一口茶水,边道:“此次回京,我会?卸下兵权,并请陛下废除我的王位。”
听到这话,刘长辛立刻正了脸色。
“如此,太子的打算估摸是要落空了。”刘长辛笑了一声,眼里有些冷意,“他想王爷入局,咱们自然不能如他的意,不是所有人都对那位置有意的。”
至少他们王爷便从未生出想望。
虞晋抿了抿唇,低垂着眸,掩下了眼底的深色。
刘长辛以为太子是为了皇位才设计了此事拉他入局,以此坐山观虎斗,但唯有虞晋清楚,晏长裕的目的不止于此。
或者说?,他最重?要的目的根本不是皇位,而是……他的妻子。
思及此,他的手缓缓收紧,眼底是化不开的冷意。
翌日?一早,虞晋便带着人朝京城而去。他们的速度很快,还未到中午,便已入了城。
洪文帝早便得到了消息,自派了人在城门等?候。是以,虞晋回了京城,却不能先?回家,而只能先?进宫面圣。
“臣参见陛下。”
到了宫中,见到洪文帝,虞晋立刻要行?礼。
“你还受着伤,何必在意这些虚礼?”不等?他拜下,洪文帝已经亲自扶住了他,满是不赞同的道,“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随意便好。”
虞晋只好低头谢恩。
洪文帝却是紧紧看着他,仔细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地叹道:“吾儿更加优秀了,不愧是大将军!朕以你为傲!”
不等?虞晋说?话,他又心疼地说?:“可惜,又瘦了。”
他目光和?语气都极为真诚,任谁瞧着,都能看出他对虞晋这个义?子的疼爱和?自豪。
虞晋心尖颤了颤,却还是垂着头,恭敬地说?:“这都是臣应尽之责,当不得陛下如此夸赞。”
见他如此疏离客气,洪文帝却有些不满。
“朕都说?了,这里就你我父子二人,怀思何必如此?”洪文帝轻叹道,“如今你是连一声父皇都不愿唤朕了吗?朕可还记得,你幼时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父皇。”
提到这事,洪文帝语气里充满了怀念。
“你是不是也听到了外面的那些流言?”不等?虞晋开口,洪文帝忽然主动提到了那流言。
虞晋没有回答,但沉默便是默认了。
见此,洪文帝又是一叹:“人人都想要朕坐下这个位置,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更是不惜编造这些离谱的谣言。怀思不用?在意这些流言,朕会?处理的。是朕疏忽了,让他们伤害到了你。”
虞晋却是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恭声道:“陛下对臣的大恩,臣没齿难忘。此事如何能怪的了陛下?该是臣的错才是,是臣让陛下的名誉受损,遭受了此等?非议。”
“哪里就是你的错了?”洪文帝冷哼一声,“便是错,也是朕膝下那几个逆子的错!”
提到膝下几位皇子,洪文帝声音冷了不少,全不如方才面对虞晋时的温和?。
他如今年纪渐大,近来身?子又不大好,便对这些事更加敏感?,对几个儿子自然也起了更深的防备和?疑心。
“太子如今中毒不起,性命岌岌可危,那几个逆子怕是要高兴极了!”这已经是极其不满了,否则,洪文帝也不会?当着虞晋说?这些话。
但也从另一方面证明,太子成?功了。
不仅打消了自己的嫌疑,博得了洪文帝的信任和?心疼,也成?功让其他皇子失了圣心。
果真是好心计。
虞晋心中冷冷一笑。
“也不知太医院那帮废物能否想出解毒的法子,今日?若还是不行?,太子……”洪文帝没有再说?下去,只眼眶红了。
虞晋垂首道:“太子吉人自有天?相,陛下放心,太子殿下定会?无事的。”
“这些话,这几日?来,朕已经听了不知多少了。”洪文帝轻轻摇头,叹气,“朕如今只能期望梓潼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永宁逃过此劫。”
“行?了,不提此事,怀思你还跪着作甚,快起来。”洪文帝忙道,“地上凉,你身?上还有伤,可莫要再着凉了。”
虞晋却是没起,不但如此,还深深叩首。
“你这是作甚?”
洪文帝蹙眉。
“陛下,臣是来向陛下请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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