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同僚的肩膀,裴光宽慰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也耐心些,越川是个好苗子,陛下若是想用人,以越川当年那风头,陛下不会看不见,且再等等吧。”范彦确实是被安慰到了,心中也觉得是这个理,面色放松了许多,应了一句且再等等,便同裴光一道出了宫门。御书房内,李准还在肃着一张脸看折子,只是偶尔喝一口手边的浓茶来提神。平德将那些个大臣送走后,回来瞧见主子还在熬着,顿时心疼地上去劝说道:“陛下,这些折子一时是看不完的,天色也晚了,不如早些休息吧。”本来就是经过了大半年战事的人,在刀山血海中厮杀完,又在朝政上熬着,作为跟随了主子几十载的人,平德哪能不担忧。可李准还是一如既往地任性,只是对他摆摆手,固执道:“大惊小怪,我这身子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能熬几下便倒了,如今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朝政需要快速理清,一日堆在这里我一日难消忧患,还不如这段时间忙一忙,将事情解决了。”纵使平德再想说什么,面对李准这番颇有道理的反驳,也说不出什么了。陛下这倔脾气,连皇后娘娘来了都不大管用,小殿下倒是很有用,可惜小殿下不在。但念着应该很快便回来了,平德又止不住的高兴。陛下和娘娘再不用愁容满面了。“对了,刚刚那些个大臣出去以后什么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李准抬头问道。方才他当着几个老家伙的面将扶商一事提出,拟定,不晓得里面有几个轻商的老顽固心情不好,虽当着他的面不敢露出什么不妥,但出了门就不一定了。平德努力回忆方才几位大人的神色,除了提及户部尚书有些绷着脸外,便是尚书令有些唉声叹气的。“范彦?我知道他为何,不过是为了他那个儿子罢了。”李准挑了挑眉,在折子里翻来翻去,将范彦递上来的那一份找了出来。“不说我差点又要忘了,范家还有个被我那皇嫂和侄儿贬谪出京的状元郎,想来也快一年了,也该让人回来了,还有当时一同被罢黜贬谪的官员,都给我调回来。”国家是在向前发展的,如果朝中只有那些老顽固可不行,科举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大雍一批又一批地选拔新鲜血液吗?那范家小子金榜题名时候的风光,就算是他尚还在魏地,也听了一耳朵。十八岁的状元郎,在大雍可是头一回。“我今夜便将调令写好,你明日便去吏部传旨,让吏部的人去各州县颁旨。”对于这些人当初被贬谪到了哪里,李准自然是没闲到去探究过的,要不然定会发现范家小子被贬谪的地方同小女儿是一处。“奴晓得。”平德恭顺应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刚到了蒲城的那日,三兄便派人向上京报信去了,惹得李青芝也情绪不稳了起来。不仅是她即将要见到父王和阿娘还有兄姐了,还有一份新奇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这是她 范郎君金辂车行x得平稳, 除却那等异常颠簸的路,其余都不会让李青芝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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