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之后就看不到萧无辞忍耐尿意的样子,这让他甚至有些不想再在今天继续寻找下去。
萧无辞忍不住笑起来道:“你倒也没必要这么失落。”
姬晌欢问:“你怎么知道我失落?”
萧无辞道:“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总是很了解我的朋友。”
姬晌欢也忍不住笑了:“能做你的朋友实在很是轻松,我都不需要自己说话,你都能明白我在想什么。”
萧无辞点了点头:“所以你如果不让我休息一会儿,真的憋坏了,明天还怎么证明给你看?”
姬晌欢的脸又红了,红得像是着了火,他催促道:“快些进去吧。”
“你不帮我,我怎么上得去?”萧无辞眨了眨眼睛,接着向姬晌欢伸出了一只手。
姬晌欢握住了他的手,又把他捞起来,展动身形向洞口掠去,他虽然这么做了,却还是忍不住道:“你真看不见过不去,还能这么精准地凿出这个洞?”
萧无辞又笑道:“毕竟这么小的洞,我没了眼睛,撞在上面可是很丢人。”
姬晌欢不说话,他已落在了洞口。
洞口很黑,哪怕这时候他仍然一点对面的痕迹也看不到,这简直像是一个隧道,一个不知道谁挖出来的,也想不到会通向什么地方的隧道。
不过姬晌欢已经决定了要进去,所以他揽着萧无辞的腰钻进去。
萧无辞很安静,他并不觉得被这样的姿势拎起来很是丢人,他甚至还觉得很省力,所以他哼起歌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姬晌欢眉梢跳起来道:“你倒是很有闲心,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就你和我,你唱情歌给谁听?”
“当然是给你听。”萧无辞笑道,他的手指搭在姬晌欢揽着他的手臂上头,又道:“我唱歌还是很好听的。”
“王婆卖瓜…”姬晌欢不再反驳他,他另一只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它发热又发烫。一个人一旦喜欢上了另一个人,那么他就会在任何时候都会想得更多,就像现在因为他心悦萧无辞,他简直拿萧无辞这种不知有意无意的亲昵没有任何办法。
他只能让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钻洞,而不是萧无辞的歌声上。
这个洞很深,姬晌欢一度都要忘记在这里过了多久,他的衣服都已经开始干了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光。
光是从天上照下来的,但是这儿却并不是天空下,而是另一个洞穴,洞穴顶上有一个洞,很高很高的洞,根本不可能轻易够到头的能看到天的洞,这儿像是山中,却又不像是在山中,这儿难道是山的深处?
姬晌欢环顾四周,他们踩在碧绿的草地上,柔软又干燥的草地,如同一张柔软的幔帷的草叶摇曳着,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
如果不是这儿太安静,安静得除了虫鸣声什么也听不见,姬晌欢都要以为他们是误入了什么仙境。
萧无辞重新站直了身子,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享受这样清新又甜美的香气,虽然他已经目不能视,但他无时无刻都在欣赏着美景:“已经到了么,这里都有什么?”
姬晌欢叹气:“一片草地,还有一棵树。”
萧无辞问:“什么样的树?”
姬晌欢看过去,在正中央的树很高大,高大到根本看不到顶。这是一棵千年古树,可惜它早已枯死,连一片叶子也没有了:“一棵死树。”
“是么?”萧无辞走过去,然后在树边蹲下来,仔细地抚摸着这棵树。
姬晌欢不解,他也跟上去:“你在做什么?”
“这棵树虽然高大,却像是空心的树,我在看看能不能打开它。”萧无辞说着,他的手已经停下来:“你瞧。”
姬晌欢在瞧,他那双本就十分大又十分明亮的眼睛现在睁得更大,几乎快要瞪出来。
因为他不仅看到树从中间分开,还在中间看到了一具白骨,一具穿着红裙的白骨,女人的白骨,他几乎快要昏过去:“她死了?”
“什么死了?”萧无辞问,他退后了两步,不再蹲在树下。
“红衣服的女人。”姬晌欢道,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这具尸骨显然在很多年前就被埋在这里了,除了骨头已什么也不剩,只有那条鲜艳的红裙,仿佛还像新的一样。
姬晌欢的胆子从来不小,这时候却也免不得觉得背上发凉,那个红裙的女子,真的早就死了,她是人还是鬼?
萧无辞道:“也许是有人借了她的身份,也许就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
他忽然扭头,姬晌欢也看过去,这四面萧瑟的山洞深处,哪里还有什么洞?
“看来我们被人困在这里了,这果然是一个陷阱。”姬晌欢恨恨道,他不可言说的恐惧与看到这枯骨时不知为何的哀伤让他变得有些愤怒,他又道:“这地方如此高,就是一只鸟都飞不出去的。”
“你别紧张。”萧无辞叹气,他对着树,对着尸骨沉思着:“她让我们毫发无损地来,总有什么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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