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歌曲,他在这一刻也不得不更理解了什么叫做人无完人。
吴洺忽然抬起头,星光映着他手中的刀,刀身亮得像一面镜子,照出敛海的模样。他淡淡道:“既然来了,有话直说。”
“吴大侠已经猜到了我一定会来找你?”敛海如同一道清风,掠到了吴洺身前,他目光灼灼,注视着吴洺得眸子,笑盈盈道:“吴大侠一定还有话想要问我。”
“嗯。”吴洺的刀已经收回了身后,他明明要问敛海问题,这时候却很难直视敛海。他还没有问什么,却已经为了要问什么而羞耻不已,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萧无辞那样厚的脸皮:“我自己可以取?”
“不行。”敛海慢悠悠道,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吴洺的对面:“吴大侠手上没轻没重,取得时候弄出来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救得了吴大侠的命。”
吴洺皱眉:“只能你来取?”
“只能我来。”敛海点头:“还是吴大侠当真完全不怕死了?又或者想通了,愿意要我帮忙了?”
吴洺摇头:“不用。”
敛海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愿意为你做到这一步?”
吴洺不语,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点头:“我的确在想,毕竟我已经答应了帮你,你做这些又为了什么?”
敛海认真道:“因为我既然当了你的大夫,我绝不允许我自己看着自己的病人自己去寻死。”
他那双本来就亮晶晶的眼睛,这时候更像是宝石一样,吴洺竟然很难再质问他任何一句话。
良久良久,吴洺闷闷道:“多谢。”
敛海微笑道:“我是不是第一个听你说谢谢的人?”
吴洺看着他。
敛海仍笑着道:“除了谢谢,你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么?”
“有。”吴洺又一次不敢看敛海了,他的声音又轻又低道:“我要解手。”
敛海了然,他正是为了这一件事,大晚上来到这里的,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能有一个人一整天都不尿一泡尿,除非那个人是一个死人。
他伸手去解吴洺的腰带,安抚道:“吴大侠放松一些。”
吴洺不说话。他是不想说话还是不愿说话?他这一刻会不会觉得死了也要比现在好一些?比让一个地坤做这种事,看到那根东西要更好?
可一个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他不仅要让敛海看自己的东西,那根东西还硬了起来。他是不是很后悔在早上的时候好歹还是应该先做完一次下流事,现在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这么丢人?
“吴大侠不要紧张。”敛海笑了笑,他对天乾的侵略性的气味毫不介怀,甚至还玩笑一般对那根硬邦邦的阳具吹了一口气。
“你…”吴洺瞪着他,就像是想象不出敛海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这么做。
敛海赶在他生气前道:“这样也好,省得去寻药脂。”
透明的粘稠的汁水顺着银签流下来。敛海的动作很难,慢到所有的感官都不得不变得清晰,清晰地集中在他的手指和银签带来的每一分细微的摩擦。
这就像是一种细密又绵长,一眼望不到头的折磨,一种绵绵不绝的即将到达顶峰的冲动被“恰到好处”地遏制着,空余下憋闷到极点的不适。
吴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如此急性,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自己会这么渴望射精,难道真如萧无辞所说,憋着尿的时候绝不只是单纯的痛苦?
敛海打断了他的思路,打断了他的自我质问:“吴大侠不必疑惑,阳气未泄,不免如此。”
吴洺咬着下唇,他楞楞地注视着敛海湿漉漉的手指,和手中湿漉漉的银签——那种一跳一跳的憋闷滞留在身体里,就连腹部都因此微微发痛,分明不是烧灼,却如同温火炙烤,燥热不已。
敛海担忧道:“这还只是第一天。”
吴洺回过神来,他皱眉:“我知道。”
敛海道:“吴大侠保证之后不会乱动。”
吴洺喘息道:“不会。”
他有些惭愧,惭愧会让敛海怀疑他。可就连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该如何面对剩下的二十多日?
夜色沉沉,院子里已经很静,静得只能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像是秋雨。
敛海来到萧家的大厅时,长夜已经过去。朝阳落在大厅的木桌上,蒸起了一股香味,一种自然的木头的香味。
只不过这一次这里只有一个人在等他,这个人是吴洺。
他半睡半醒地坐在窗边,半支着的窗让他安静地浸浴在阳光里,一切瞧起来都是这么美好,这么让人心情愉悦,却又显得这么不真实,这么让人不安。
敛海忍不住打破这平静的一切:“吴大侠昨夜睡得好么?”
吴洺慢慢看向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点头,因为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现在很疲惫,摇头,又是因为他觉得不应该在自己的大夫面前说谎,他慢慢道:“不舒服,睡不着。”
敛海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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