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朵快要枯萎的花。在这时候,有人给她浇水了,她开始恢复了一点生机。
她问:“给它起名字了吗?”
“还没呢,等着你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
“雪花。”余好扯扯嘴角,语声柔和道:“昨天我看了一场雪,小猫咪浑身白毛,就跟雪一样,就叫它雪花吧。”
“好听。”
隔着一堵墙的病房门外,手肘处搭着外套的男人,沉默无声地站立在那。
他头仰靠在墙上,随着熟悉的那道声音穿过不隔音的门,不断地传入他耳朵,扬起来的下颔线条越发的紧绷,呼吸逐渐急促,像是情绪快要压抑不住了。
外套掉落在地,他没去捡,垂在裤腿侧的双手用力握成拳头,指腹因为挤压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余好……”溢出嗓子眼的声音都是紧绷的,微弱而暗哑。
她捡到了一只小猫,选择跟沉熠一起养它。祁宅那么大,不够她养一只猫吗?他一个这么大的活人杵在她面前,她是看不到吗?为什么问都不问他一下,直接把猫送到那个男人家去?她开口的话,难道他会拒绝她吗?
……为什么呢,余好?
…………
沉熠走了,余好百无聊赖,她躺下准备睡觉,门又被人打开。
没穿外套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两手提着东西径直走过来,眼神万般嫌弃,脚下用力把椅子踢一边去。
余好感到莫名其妙,眉毛皱了又皱。
祁盛把床头柜冷了的水和粥移到一旁,把手里的东西放好拆开,香味和热气一股脑冲向空气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瘦肉粥,里面没加菜叶子和葱此类绿色的调味品,余好平时没胃口的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
“趁热吃吧,别又凉了,我可不会再去给你买了。”祁盛站着俯视她,声音淡淡的,又倒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
猛然闻到食物的香味,余好肚子变饿了,她开始小口吃了起来。
男人翘腿坐在那里看她,漫不经心问:“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聊这么久,聊到都忘记吃早餐了。”
“没聊什么。”
跟那男人在一起就喜笑颜开,在我面前就这样……
祁盛锋利突起的喉结滑了一下,他抬起水杯一口饮下,扯着嘴角冷淡地“嗯”一声。
“祁盛。”余好突然喊他。
“什么?”
“我应该快要出院了吧?”余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不给他丝毫欺骗隐瞒的机会,肯定道,“之前我问了医生,他说我可以出院了。所以,你什么时候给我办出院手续?”
沉默了一下,祁盛颔首:“我不放心你的身体,在医院多疗养几天吧。”
“我已经恢复了,你什么意思?不希望我出院吗?是因为我出院了就要离开你了,所以就开始拖了吗?你有意思吗祁盛?”余好脸“刷”地一下就变了,她瞪着眼睛朝祁盛怒道。
“我没有。”祁盛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任何地方都是僵硬的,他的脸做不出任何表情出来,身体也摆不出任何动作,只能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来,“我不会再骗你的。”
余好冷哼,粥也不喝了,直接躺下闭眼。
祁盛快速地收拾好一切,转身就逃离这个令他寒冷的地方。途中把椅子撞倒在地,他脚步踉跄,姿态狼狈,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漫不经心和从容不迫。
他想,和余好看了一场那么美的雪也没用,雪花融化之后,他还是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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