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直接问道“你们谁愿前往越州助凌远平定乱党”
越州政务有刺史刘青峰坐镇,兵力有四皇子与越州将军统管, 四皇子领军多年,现战败受伤也只让人感其赤胆忠心。 其余皇子南下,眼下境况若治理得当,功予他人。若治理的不好,其中皇子便有庸才之嫌。
此差事确实有些吃力不讨好,但两位皇子均并未推辞,江慕安率先开口:“儿臣为人臣子,自不敢推辞,刘青峰大人廉洁奉公,励精图治力,儿臣愿与四弟一起守我国土护一方百姓安居”
五皇子江知酌待江慕安说完才望向明德帝,“儿臣也愿前往,旦凭父皇做主。”
他顿了一顿又道:“三皇兄在中书省内为父皇分忧,十分勤勉,儿臣自知不及,南下路远,儿臣在刑部,近日并无要事,且刑部杨侍郎资历比儿臣深厚,请父皇放心”
看着面前两个身形挺拔,面如冠玉的皇子,明德帝心中颇为满意,更看重他们的兄弟之情,皇室之子,都免不了争权夺势,连自己都不例外,才有了当初越州刺史,也就是燕王叛乱之事。他们还这样年轻,明德帝从不提倡皇子之间争强好胜,更希望他们能兄弟齐心,可这登顶之位,也注定只有一人。
“那便知酌明日随军南下,今日好生休息,你们都退下吧”
“儿臣领命” “儿臣告退”
二人从御书房一同走出宫门,各自回府,拾级而下。
江慕安侧身微顿,看向江知酌,“知酌,你此番去南下,务必保重”
江知酌扬唇轻笑一声:“皇兄不必介怀,此行我去之无妨,你我兄弟二人,互知互信,何况越州西部紧邻咸州石渔镇,想必父皇也不会同意你去的。”
“皇兄,两年有余了,旁人或许看不出,但知酌略懂皇兄心意,?s?皇兄再无从前那般意气风发。人人都道皇兄成熟稳重许多,知酌真心希望皇兄能拨开心中乌霾,重做鲜衣怒马少年郎。
”江知酌比江慕安年年少两岁,年幼时便一同入南书房结伴读书。两人虽甚少向对方吐露心事,但总有些心照不宣。
“呵~”江慕安自叹,“到底瞒不过你,但是有些心绪我自己不能左右,有些人看着像一碗清水,饮过之后才发觉是一杯烈酒,日子越长,竟沉醉的越深。”
“知酌,若有机会,你代我去看一眼吧,只看一眼,知道她平安,我就安心了。”
江知酌抬手抚住江慕安的上臂,轻拍两下,再未开口便自行离去了。
次日京城,五皇子江知酌同卫尉寺少卿赵孟一同带援兵前往越州南下,江知酌身为皇子,却不见骄矜。身着月色长袍,袖内露出半瓣银线绣织的银杏叶形状,墨色长发高高束起以玉冠相固,腰间扎着同色银丝纹带,额前碎发被吹散,身形劲瘦笔挺,,整个人丰神俊朗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扬鞭策马,一行人南下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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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江知酌抵达越州境内,江知酌去往刺史刘青峰府邸,卫尉寺少卿赵孟去往越州兵部,勘探边境布防。
刘府,刘青峰率幕僚别驾、长史、司马等上佐官府前等候五皇子,江知酌仅带小厮与护卫十二人前往,刘府门前下马。
刘青峰等人躬身行礼,“下官恭迎五皇子殿下,舟车劳顿,请入府休息”,刘青峰一席灰色常衣,十分朴素,却不失干练,年过四十便两鬓有些花白。
“刘大人请起,四皇兄可还好?伤势如何?”江知酌亲手扶起刘青峰,微微含礼。
刘府是上任刺史燕王府邸,占地颇大,如今见却不显奢华,极尽至简的有些空荒,刘青峰引江知酌一路来到四皇子江凌远现居房间内,江凌远赤着上身,一条绷带由左肩缠至右胸。
半月已过,仍显血迹,伤势还未好全,江凌远却未躺卧在床上,支起腿在书案旁看近日兵营军务。
“皇兄伤势竟如此严重?”江知酌微微蹙眉走近江凌远,除却绷带处的伤口,其余大小伤疤罗列在后背前胸上臂等各处,其余伤疤已经愈合结痂,唯有绷带处迟迟未能痊愈。
江凌远身为四皇子,却全然不像江慕安与江知酌一般有几分书卷气,他长得眉清目秀,体格矫健,眉宇间有一股飞扬神采,说起话来比江知酌还略显稚气。
“知酌~,你快来,想死你了,路上累不累,坐哥哥腿上疼疼你”,江凌远并未起身,拍拍大腿朝江知酌扬脸眨眨眼。
“江凌远,你伤的是肩膀还是脑子!”江知酌气极,怎的每次见江凌远他都是这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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