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以后不要称我为太子妃。”小碗打马带着人去了夏侯冲所经之路。
越州守备军大部分是当初招安招来的,还有一批后来越州百姓人家安定以后来参军的,赵孟也把原本兵部里越州户籍的一批士兵拨到了越州守备军里面。
本是鱼龙混杂,四名副将都是千锤万磨才拔到这个位置,怎么会心甘情愿让一个刚来的女子坐上主帅的位置。
李庄只点了一百名士兵随小碗去官道,挥挥手,跟在了小碗和容词的后面。
小碗是真的困,她昨日才与江凌远和赵孟交谈完,又马不停蹄地在昨日傍晚前赶到守备军军营。
现在才还不到辰时,天还未大亮,她就顶着严寒的风去官道等夏侯冲。
吹得耳朵疼,小碗把手缩在衣袖里拽着缰绳,不愿伸出来摸摸自己被冻红的耳朵。
小碗无事可做,低着头在马背回想她前俩月在东宫的好光景。哪天不是和钱朵朵睡到自然醒,一醒各种好吃的好玩的排着队送上来。
她刚来军营第一天,连起床气都不敢撒了。
快被冻僵了,只听容词轻喊一声,“来了。”
士兵们迅速整好队形,小碗望了一眼,还算满意,回头眯着眼看了一眼路上,夏侯冲的人马正朝这边走来。
夏侯雅的灵柩也在队伍中,夏侯冲没耽搁,也是日夜兼程的往苍赤赶。
“前面是什么人!?”一名苍赤士兵扬着鞭子喊,“苍赤二皇子与恒安王在此,还不赶紧让开!”
“等的就是你们,”小碗的马匹在最前方,“恒安王是越州刺史,已经到了年后赴职的时候,为何要与夏侯冲同行?”
苍赤士兵指着小碗,呵道:“你胆直称二皇子名讳,恒安王要去做什么,用得着向你交代!?”
小碗嗤笑一声,说道:“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么?是觉得夏侯冲这个名字太难听了吗?这是还是楚国的地界,我说叫得,就叫得。我叫何碗,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马车无故停下后,江慕安掀起轿帘,看着远处马背一个身影很像小碗,夏侯冲已经走到了最前面,江慕安也下了马车去看发生了什么。
等江慕安走进,才发现那人竟真是小碗,与她平日里的打扮不同,小碗今日未挽发,一头青丝拢在耳后,鬓边的发丝被吹得肆意张扬。
小碗没在意江慕安的眼神,她起来晚了,还没来得及束发,在这军营中,也不想盘女子的发髻,干脆就这么出来了。
“小碗?!”江慕安很是震惊,“你怎么在此处?”
“京中流言太多,不想听,就跑出来了,”小碗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慕安,“我更想问恒安王,你怎会跟罪魁祸首在一起?”
小碗斜睨了夏侯冲一眼,夏侯冲立刻冲上前,急道:“无理!你说谁是罪魁祸首。”
“你,和你妹妹夏侯雅。”小碗说。
“小碗,”江慕安制止小碗,“这件事,你别管了,父皇会给一个解决办法,我此行去苍赤,也是为了此事。”
小碗觉得自己听到了新年第一个笑话。
“那请恒安王赐教,您和皇上会给什么样的解决办法?”小碗冷眼看着江慕安。
江慕安走进一步说:“那些流言,终会过去的,你现在和五弟和离了,我……”
江慕安想说他会对小碗的后半生负责,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觉得说出来有点不妥,他想私下里告诉小碗。
“我的事不必恒安王操心,”小碗语气疏离,“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夏侯雅自行不义,王爷和皇上还有什么可与苍赤商议的必要,难道她死了,错的就能变成对的吗?如果是要道歉的话,我和你现在都在这里,夏侯冲可以替她妹妹道歉了。”
苍赤的士兵听到小碗如此非议苍赤公主,个个拔刀以对,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夏侯冲双目喷火,涨红了脸,说道:“难道这是楚国的态度?”
“小碗,朝堂之事你不懂,这涉及两国交好,”江慕安离小碗更近,走到小碗一侧,“你别再说了,我让长乐带你回京城。”
小碗盯着江慕安的脸,去年她还觉得江慕安和江知酌两兄弟长得有几分相似,此刻她完全没有曾经的那种感觉。
小碗曾看着江知酌的脸想江慕安,可看着江慕安小碗却完全联想不到江知酌。
他们本就是不一样的。
“该回去的不是我,而是你”小碗冷静地说,“我不会让你去的,因为你带不回来好消息。”
“我娘是越州人,”小碗问,“你知道吗?”
江慕安不知道为什么小碗突然说这个,摇头道:“不知道。你一直在宫里长大的。”
夏侯冲不愿在这里耽搁,也怕小碗真的把江慕安留下,催促道:“恒安王殿下,我们该赶路了,这种无知妇人还是送回去,别在外面抛头露脸的丢人。”
小碗拔出玄烛,横指在路上,扬声说:“你们想走,可以。恒安王要留在越州做他该做的事。夏侯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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