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混合着汗水, 滴落在球场上。
亚久津的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
看台上传来惊呼。
阿玛迪厄斯逆光站在球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仰面倒下的初中生。
这就是他们之间决定性的差距。
他的网球“暗”会暴露出对手最大的弱点, 并毫不留情地对其进行攻击。
而这个初中生, 以为学会平等院的“光击球”就能从他手中拿下分数吗?
“5:0, 瑞士队领先。”
见过大风大浪的裁判在报完比分后停顿了一下,看向日本队选手休息区的方向, 询问道,“还要继续比赛吗?”
在裁判看来, 胜负已分,这场比赛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亚久津握着球拍的右手动了一下。
阿玛迪厄斯注意到亚久津的动作。
身为瑞士队的主将,日本队的单打三弃权, 于他、于瑞士队而言都是一件好事;但身为一名网球选手——
阿玛迪厄斯看向裁判:“裁判,选手还有继续比赛的意志。”
“请不要做多余的事。”
“……都这样了,还要继续比赛吗?”
“日本队还是弃权比较好。”
“反正已经赢了希腊队和澳大利亚队,这场比赛输了也不会影响晋级。”
四面看台的观众因阿玛迪厄斯的这两句话议论纷纷起来。
这些话也传入日本队众人的耳里。
“亚久津那家伙从来没有放弃过。”和亚久津交过手的龙马开口道。
真田点头:“他不会被轻易打倒。”
“头儿, 你是不是从那小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杜克问。
平等院默认了杜克的说法。
他既然把机会给了亚久津,就不会插手这场比赛。
除非亚久津亲口说出“弃权”一字。
裁判还在等待日本队回答。
平等院刚要开口说“继续比赛”,就发现裁判的目光看向了他身旁。
“裁判。”
悠斗被切原按住了右手,只能举起左手向裁判示意,“日本队申请伤停。”
如果选手在比赛时受伤,大赛允许选手申请医疗暂停。
但为了防止选手“战术性伤停”,频繁暂停比赛,打乱对手的节奏,大赛对“伤停”做出了严格的规定:
每位选手每场比赛只能申请一次时长三分钟的医疗暂停,且申请伤停的时间只能在盘休或局休的时候。
悠斗在第三局的局休时犹豫了。
但现在,他认为已经到用掉“伤停”次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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