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地站起来。
她问:“我们的私事是什么呀?”
“第一件事,我好奇,已经入冬,天冷了,陆小姐穿了还是没穿?”彭安已经换上另一副眼镜,又是金丝细边。镜片下的双眸,深不见底。
急,且哑。
陆姩不给答案,反而一手遮住衣摆,向下一拉。
前面衣摆被扯紧,腰后的则提了点上去。
不过彭安见不到了。
“满满的一衣柜的衣服,是陈展星为我买的。”话题的开头,陆姩提起一个不在场的人。
彭安不大友善:“他的品位不怎么样。”
“陈展星可是花了大手笔。刚刚我听见敲门声,第一想法是,也许是他来敲我的门。”
彭安冷然:“假如是他,陆小姐也穿这身衣服?”
“不然呢?我只有这些衣服呀。”陆姩扯着衣摆的双手摇了摇。
引得彭安的注意力更加放在她的手边:“陆小姐曾说,和他不共戴天。”
“是啊。我和他一起在东五山的时候,我若有机会,早就动手了。”
话中的“一起”二字,听上去好像不是很顺耳。“陆小姐这样仇恨他,为何让他占便宜?”
“美人计长盛不衰的原因是,男人总会上当。陈展星元气大伤,不正是因为中了一枪吗。”
“你的意思是,就算陈展星坐在这里,你也迟迟不穿裤子吗?”
陆姩笑了:“怎么?你生气呀?”
但也没有资格生气。彭安问:“陆小姐要杀我?”
她敛起笑:“彭安,第一次见你,我差点杀了你,后来见到你伤口的缝针,我很愧疚。你以前跟在陈展星的身边,却和他大不一样,你特别,我逗着你玩,以为你害羞单纯。哪知道你被逼急了也是要杀人的。被你耍弄,我当然生气。但熊建的死是我一时大意招来的祸,你救过我数次。你骗我,又救我,我想,就当扯平,你我从此两清。所以才不声不响离开,准备一个人了结我和鹰记的恩怨。不料,你又来救我。”
柔软的陆姩格外美丽,眉目舒展,眸光清澈,藏着莫名的温情。
“彭安,现在不好说我对你是恨更多,还是怀念我们的从前。你有没有听过,女人很善变的,也许我这一秒觉得你可爱,下一秒就恨不能除掉你。”她长舒一口气,“我不明白为什么深陷在这般矛盾交织里。”
谎话,她说过无数的,半真半假才最容易笼络人心。她温暖的眼睛宛如真心诚意:“就像你说的,你不想杀我,却克制不住。我有时候想起你的欺骗,心里特别生气,忍不住冲你发脾气。”
“陆小姐,我不怪你。”
“我也常常想起你我的曾经。和你说的一样,我想杀,却舍不得杀。”
好像把彭安说得动容了:“陆小姐,我承诺不杀你。但失控时,并非我所能克制。我不希望失控时,真的置你于死地,所以才想要测试。”
“从前,我碰你一下你就受不住。昨天夜里你能背着我,不丢下我。莫非你的毛病要用以毒攻毒的医治方法?”
他垂下眼:“也许。”
“抬起头来。”陆姩松开衣摆,抬高手臂,衬衫衣摆被吊起了。
彭安见到一块粉红的布,很薄,小小的三角形状,布上牵着几根带子,带子交叉,缠住她的腰。
她问:“你说,我是穿了?还是没穿?”
“陆小姐,你穿得薄,恐怕要着凉。”他善意地提醒。
她又问:“那我穿上长裤?”
他不回答。
陆姩抖落手中的裤子,却又放进了衣柜。她关上衣柜门,仍然光着美腿。
彭安望过来。
长发扫过她的肩,露出迷人的肩线。衬衫直直而下,又在她的腰上起了褶子,往下的曲线紧实有力。长腿又白又直,她走起路来,姿态轻盈。
到了他的跟前,她轻轻地问:“你要杀我吗?”
他摇头。
“这么说。”她踮起脚,浅浅的气息喷在他的他的耳边,“光用眼睛看就不会有凶杀案发生了?”
“也不是。”耳朵发痒,彭安的声音低下去,“以前我不看。”
前凸后翘的女人在他眼里也是一马平川。他偶尔不经意见到,如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唯有面前的这具身子,才是他记得的曲线。
“上次你盯着我这里。”陆姩指指自己的心口,把手指嵌入深壑。
彭安看着那一段挤进去的指节。
“今天……”她掐了掐自己的腰,“是这里。”
他又顺着看过去。
“你装什么纯情?”陆姩说着,直接躺到床上去了。她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腿,冲他笑,“这样就不怕冷了。”
那位唯恐她着凉的好心人却没有走。
她拽了拽被子。
鼓起的被子把她衬衫的下摆蹭了上来。
彭安见到她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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