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几下,除了呕出些酸水什么都没有。
耳边传来人起身带动椅子的声音,接着有人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背。
“怎么样,好点没有。”是方蔷的声音。
凌斯年接过对方手中的水漱了漱口,问:“他人呢?”
“谁?”方蔷顺手将凌斯年扶正,看着凌斯年还有些发白的脸,顿了下:“你说上次那个人?”
“嗯,他在哪里?”
“走了啊。”
凌斯年不说话了,一双黑眸沉的可怕。
方蔷见状,跟凌斯年解释道:“你昏迷了一整天,人家也不可能一直在。”又说:“你要是觉得好点了,一会儿去带你去我同事那里做几个检查,你这次昏迷的有些不对劲。”
凌斯年像是没听到方蔷的话,又问:“我怎么来的这里的?”
他刚刚看出来,这里是方蔷所在的私人医院,陈青就算是送他去医院,也不可能来这里。
“只能说你感谢我吧,要不是我正好打电话找你问点事,也不会知道你晕在家里,是送你那个人接的电话,后面我就给了他地址,让他把你送过来了。”
想到当时的情景,那个看起来相当朴实的男人,满头大汗的背着不省人事的凌斯年,慌得的不知道哪里的乡音都冒出来,不断地的对她说:“大夫你救救他,他突然晕过去了,我、我怎么都叫不醒,求你救救他……”
方蔷自然是认出了对方的,上次凌斯年为了这个人,特意把还在休假过去的她喊过去,就是为了让她给这个人看伤口。
怎么看两人都关系匪浅,上次她过后她还特意问过凌斯年,对方只说是新请的钟点工。
钟点工。
依照她对这个表弟的了解,说好听点性子冷淡,说直白点就是谁都看不上,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钟点工受伤把她叫了过来。
方蔷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凌斯年不说,她也不会再问。
下午,凌斯年被方蔷安排着做了好几项检查,等方蔷拿着片子出来的时候,就见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一身职业装的助理在病床前站的板正,手里还拿着一本黑色的文件夹。
而坐在病床上的凌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病号服脱掉,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他从助理手中接过了文件夹,低头看了起来。
助理显然也认识方蔷,见方蔷过来便问了声好。
方蔷点了点头,又见凌斯年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纸,放低了声音问助理:“工作?”
助理摇头否认,但也没解释到底是什么。
方蔷叹了口气,坐到了对面的的沙发上,等什么时候凌斯年看完。
凌斯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夹中的纸张。
助理找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上面不仅有文字还贴了图。
写的全是陈青的生平。
其实之前凌斯年又找人查过陈青,因为不在意,得到的只是陈青来北城之后的经历。
关于陈青来北城之前,也只说了对方来自北方的某个不知名县里。
但手上的这份文件,大部分是陈青来北城之前的经历。
陈青,男,26岁,易县云水村人,高中肄业。
这些凌斯年之前都知道了,他将目光落到陈青的家庭情况那里。
负责调查的人写的很详细,陈青的父母在其十岁的时候因为矿难双双去世,赔偿金只拿到了一万块,后面由大他五岁的姐姐抚养长大。
姐姐在陈青十七岁的时候嫁到了隔壁村,又在几年后难产意外去世。
凌斯年的视线在那一行字上停顿了下,又接着往下看。
果然,陈青并未结婚,所谓的“儿子”,不如说是外甥,因为男方家再婚,孩子体弱不受重视,被陈青接到了身边,之后就一直跟着陈青了。
接着又是几句话,简单的介绍了下陈青的人际关系以及工作。
人缘不好不坏,因为孩子的缘故,干的是零工,没有稳定收入,生活自然拮据。
……
所有的内容写完加上后面照片,满打满算也不过三页纸,就介绍完了陈青二十六年来的生平。
凌斯年却足足看了将近二十分钟。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这个男人寡淡无味的前半生,直到看到两年前的那个时间段……
许久,凌斯年将手中的文件合上,面上看不出情绪,对助理交代道。
“去省医院,找到这个人,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26 “你有没有话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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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缴费处回来了的时候,陈青更加沉默了。
医院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明天补不齐费用的话,安安就要停药了。
他刚刚在里面反复保证了钱很快缴上,让在宽限几天,可工作人员根本不为所动,陈青几乎都要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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