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况维持到了安安两岁多,安安的亲爹又重新找了人,没过多久女方就怀孕,那家人提前找人看了性别,知道是个男孩后,对安安这个前面的就不那么好了。
原因简单,安安从小身体就不算太好,一年总要跑几次医院,花钱不说还费精力。
“……那家人不是个东西,我去的时候,安安就住在他们放农具的屋子里,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
说到这里陈青年轻的脸上满是愤怒:“孩子喊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一问才知道昨天就没人给孩子吃饭!”
听着陈青的话,青年一言不发的给陈青的伤口上药。
酒精棉擦过外露的伤口时,疼的陈青倒吸气。
“嘶……轻点小白,轻点……”
青年无视了陈青喊痛的声音,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伤口处理完,随即将沾着血的棉球扔到一边,语气不算好。
“所以你就跟他们打了一架?”
“嗯。”陈青还带着没消下去的火气:“打轻了。”
“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陈青愣了下:“找你做什么?”
青年脸更黑了,片刻后才咬牙问:“几个人打了你?”
“不是打了我。”陈青表情讪讪:“我打他们比较重。”
“他们住哪里?”
这会儿陈青也反应过来了,小白这是替他生气呢,意识到这个后,陈青心里有些高兴,觉得和小白相处了这么久,对方也能拿他当兄弟了。
不过打架这种事情,他去就行了,小白细皮嫩肉的,万一打出个好歹可咋办。
抬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陈青笑道:“知道你的心意,不过都过去了,我说真的,他们比我伤的重,你放心吧,你青哥我不会吃亏的。”
青年冷哼一声,眼睛黑沉沉一片,但垂眸时就看不见了。
他转头,像是懒得理会陈青了。
陈青只是傻笑。
安安就这样在家里住下了。
陈青的屋子从最开始的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到现在变成了三个人。
家里有了人气,陈青干活都带劲了。
本来一开始他担心青年和安安相处不好,意外的是青年对安安很有耐心。
大概因为之前的遭遇,安安很懂事,性子安静,不哭不闹的,格外听话。
白天的时候,青年还会带着安安出去,晚上才会回来。
一连几天,陈青觉得稀奇,问青年带着孩子去哪里了。
青年只淡淡回答:“没什么,四处转了转。”
陈青这段时间又开始跟着施工队干活,本来有些担心家里的一大一小,见两人相处和谐,也彻底放了心。
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村里人都是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
要说唯一的不平静,还是陈青听工友唠闲嗑儿,说隔壁村有户人家,男的出去干活,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掉进深沟里摔断了一条腿,喊了半宿才被来找的家里人救上来。
那人被救上来之后一直喊着是有人被他踹下去的,可荒郊野岭的又没有监控,那人也没看清是谁,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陈青本来随便听着,后面听到工友说到的名字,才意识到,那个男人正是安安的亲爹。
陈青没想太多,只觉得这就是报应,心里也痛快了不少。
晚上回去的时候把这件事情跟青年说了。
“……小白,你说这是不是报应?”陈青问。
青年笑了笑,笑意触及眼底:“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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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的西红柿从青转红,再到彻底结不出果子,陈青将菜地里的枯了半拉的菜秧拔了扔了出去,又种下了白菜籽,等白菜冒出青茬的时候,已经是九月末尾了。
转眼间青年已经在陈青家住了快三个多月了。
期间陈青又带着青年去过一次医院,检查也做了一遍,结果依旧老样子。
之后陈青又去了派出所,一样的没有结果。
这让陈青有些愧疚,他现在存款不多,要说带着青年去大城市看病肯定不行。
“再等等,我后面还有几个活,攒攒钱就带你去省城看病。”陈青对青年说。
青年不以为意,躺在晃动的摇椅上望着天空:“不用,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你不想回家吗?”
“可能我就没有家呢。”
“别这这样说。”陈青蹙眉,很不赞同:“你在外头这么多天,爸妈指不定多着急呢。”
青年笑了笑,不再说话。
陈青想了想,又说:“过段时间吧,等下个活结了账,我带你去省城,这边派出所查不到的,可能省城的派出所能查到。”
听陈青这样说,青年拧了眉:“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吗?”
陈青有些语塞,沉寂半刻才说:“……不是,不是我想让你走,你总得回家啊。”
陈青还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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