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抱臂侧视,冷笑道:“希望赵王言而有信,不要再有我秦兵临邯郸城下的时刻。”
又道:“我方才开的价还作数,希望赵王多加考虑,毕竟楼里的人和货物空了,楼还在嘛,你们可以继续开下去,稳赚不赔啊。”
赵王道:“此事不必考虑,美人楼是赵国的美人楼,寡人不会同意的与安平君做交换的。”
秦鱼急了:“为什么不可以?你们方才不还怀疑这楼是秦国在赵国行间吗?”
“美人楼绝对不可能是秦国的间所!”
秦鱼转头去看,见是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老者先是给赵王行礼,然后又给秦鱼行礼,道:“老臣楼缓见过安平君。”
秦鱼长长的“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你是美人楼的大股东,那个叫素怜的大商跟我说起过你,说你仗义疏财,在美人楼式微的时候,就开始为美人楼张目了。”
楼缓道:“不错,从衣美人还是一个小小的布庄开始,老夫就参与其中了,可以说,老夫是亲眼是看着衣美人一步步的从小店铺,经营至如今邯郸第一大楼的。衣美人的主家是齐人,素怜大商是韩人,大掌柜是赵人,店里雇佣的仆从也是邯郸城的本地人,要说做间,那也是给齐国和韩国做间,绝对不是跟秦国做间。”
赵胜:“楼子曾在秦国做相国,该不是在为秦国说话吧?”
楼缓笑道:“正
是因为臣曾经在秦国做相国,才知道,秦国冷肃,喜端穆,喜严律,无音乐,无彩衣,百姓只知耕战,权贵只知军功,您说秦人能经营的起这样美轮美奂的一座楼,臣是不信的。无他,秦人骨子里就没这份闲情逸致。”
“所以,安平君,您要是想凭借平原君的一个怀疑,就想将美人楼打上秦国的印记,然后强横搬走,我赵国,可是不会同意的。”
秦鱼翻白眼:“哪里来的老狐狸?竟然坏了孤的好事!”
楼缓呵呵笑道:“安平君勿恼,老臣在美人楼有一二薄面,这样,为给安平君赔罪,允您在楼里挑两件宝贝带走如何?”
秦鱼皱巴脸:“要不是你出来捣乱,美人楼就已经是我的了,要你那两件宝贝,打发乞丐呢?”
又对赵王道:“你要是坚持美人楼里有秦间人”
赵王忙道:“寡人没说过。”方才楼缓的一番话,将此间众人打醒,是啊,秦人可是有名的木讷凶狠,虎狼之国可不是白叫的,他们的眼中只有人头,何曾对这花花世界多看一眼?
就是游历四方的秦贵族,也只懂得蛮横享受,可没有经营这样一座美人楼的才能,更没这样的眼光和审美。
好险,这个安平君,果然是个狡童,竟差点被他胡搅蛮缠的绕进圈套里去。
看上了好东西就巧取豪夺,果然是秦人,野性不改!
李牧身份官位都不够,从将秦鱼带到赵王面前开始,就未再说一句话,此时,见秦鱼竟能将自己与美人楼划清界限,心里不由着急,就想上前一步像赵王谏言。
谁知,他刚抬起脚迈出去半步,楼缓就恰巧转身,正好挡在李牧前面,楼缓弯腰行礼道:“大王,既然秦国的安平君游历至邯郸,我赵国理应设宴款待于他,方不失了列国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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