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忙了两日就到廿六, 到了这日,基本许多酒楼都关门闭店, 准备过年事宜。
廿六下午, 沈空青抽空回南山村一趟, 他怕方波夹私报复, 还特意让沈申姜去接叶天冬下工。
沈申姜夫妇知道方波做的事后也气愤,只是人也已经开除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事就算过去。
儿子的吩咐沈申姜自是遵从, 下午看着时辰去接叶天冬。
他来了叶天冬也没分个眼神给他,时不时就和吴业说两句话。
跑堂伙计认得这是东家的父亲, 本想知会叶天冬一声, 是沈申姜见他在忙不忍打扰,就自己坐下来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等叶天冬回过神时, 外边天已经黑了。
将近年关, 屏东县下起了雪, 门口灯笼光照到的地方有雪花飘落。
叶天冬的视线从门口收回, 看到角落坐着的沈申姜,他一愣,忙走了过来:“爹你怎来了?”
沈申姜等的都快要睡着了,听见他的声音睁开眼,擦了擦眼睛:“大青让我来接你,可弄完了?”
弄完是没弄完的,只是沈申姜都来了,他也不能再做下去:“青哥呢?”
沈申姜一愣:“他回村了,你不知道?”
叶天冬也呆了。
吴业适时道:“东家说了,估计是你太入神,没听进去。”
叶天冬不由愧疚,这两日忙着查账算账,他确实忽略了青哥。
转过身对吴业道:“你也收拾收拾回去吧,外边下雪了,你多注意。”
“诶。”东家都在忙,他也不能先走,见叶天冬吩咐,就收拾收拾东西,拿了伞出门去。
一楼厅堂已经没了客人,叶天冬把账簿收好,也去拿了油纸伞,同沈申姜一块回家。
酒楼的前门一会伙计会关,等把后厨收拾好,他们就会从后院离开。
沈申姜知道出了这事最忙的就是叶天冬,自己那儿子他知道,平日能帮着做顿饭就不错,想他操心这些是不可能的了。
如今养家的担子落在叶天冬身上,虽说对方只是自己儿媳,可人是他看着长大的,见他这两日眼睛都熬肿了,也确实心疼:“冬哥儿,查账是要紧,可身子也得顾着,最近天寒,夜里早些睡。”
叶天冬打着伞走在他旁边,沈空青怕他冷,特意去买了一件斗篷让他上下工的时候披着。
听见沈申姜的吩咐,又是住在一块,自己点着灯熬到半夜对方肯定是知晓的。
“我知道了。”他又问:“青哥回村里做什么?”
“估计是去找你爹了。”这点小心思沈申姜还是能看明白的,虽说自己儿子一无是处,能讨冬哥儿做夫郎确实是他占了便宜,可好话还是要多说两句:“他成天见你这样忙着,心里也着急,明日就廿七了,你爹应该放了假,大青回去找你爹过来,看看能不能赶在除夕前把事做完。”
叶天冬倒没想过去找他爹,主要是自己的事,让爹出面,他没这个脸,再说了,酒楼放了假家里也还有事要做,廿七廿八这两日村里要杀猪,爹是肯定要帮忙的,只是青哥都回去找了,他这会也不能矫情地拒绝,说到底青哥都是为了酒楼、为了他:“要是爹过来,再两日肯定能忙完。”
沈申姜嗯了声,把照明用的灯笼往他跟前递了递,烛光打在雪面上,波光粼粼:“走吧,你娘该等急了。”
沈空青回村确实是去找叶石英,当天回到家他就赶早去找叶石英了,天气冷,村里人都早眠,若是去的晚了,老丈人该吹灯歇息了。
叶石英一听酒楼竟出了这事,也是叹气:“这人糊涂,一旦做了假账,前程可就全毁了。”同是账房先生,叶石英自然知道问题的重要性:“罢了,若非他心术不正,也不会有这下场,明日我们早些出发,尽早把事做完。”
老丈人答应了,沈空青是松口气。
叶石英又对陈秋香道:“明日你去跟大哥说一声,让元小子先帮衬着,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
陈秋香却是担心哥儿,但她也明白,有沈申姜夫妇在是出不了什么事,起码衣食琐事能照顾好:“你尽管去,家里有我。”当务之急是先把酒楼的事解决了,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得了老丈人的同意,沈空青才敢回家去。
家里人等着他回来吃饭。
见他去找叶石英,沈君迁随口问了句,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沈空青就没说出来让大家跟着担心,就以酒楼事多,冬儿忙不过来应付过去。
到了年底,这雪就没日没夜的下,好在下得不大,不至于让雪把路都给淹了,村里每家每户也各扫门前雪,道路上的也会分段清扫干净,两人出门的早,马车碾过积雪时,还有妇人夫郎在扫雪。
到了大路上可就没这么方便了,只是大路平坦,最多是雨季时被压出来的几个坑洼颠簸了些,其它问题倒不大。
两人是赶早出门,热食都没来得及吃一口。
沈空青载着叶石英到了酒楼,对方一下马车就记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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