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忙也不能忘了夫人。”
从?前空白的地方被尽数填满, 江婉琼看着她被?填满的画廊,还有眼?前男人真挚温柔的眉眼?,她的心也好似被填满了一样。
江婉琼哑然。
“…又让夫君费心了。”
这样多的画, 得来从何容易。
姑娘的情绪似要从?眼?底溢出,顾云承摇摇头轻笑, “旁人送夫人自是不会收的, 可连徐家小姐都送了, 我这夫君不送岂不是太不上道了。”
总不能被?她的好友比下去。
男人笑得温润, 她心中热热的,弯了唇上前环住了男人的腰, “那便多谢夫君了。”
夫妻之间无?需这般客气,江婉琼轻笑着靠在他胸膛上,眸光清浅带着笑意。
“只是正如徐家小姐所言,有些?画并不好求, 你喜欢的好几位名家都避不见客。”
顾云承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声, 惹得江婉琼忍俊不禁。
“若是让旁人听了这话还得了?我这满院的画旁人怕是想都不敢想。”
从?前她连这样的梦都不敢做,可如今呢,曾经笑言的画院, 倒真真切切成了一座从?头到尾无?数名家真迹的、名副其实的画院。
“自今日起,劳烦夫君替我请些?人看守画院,其中真迹若能保存下去意义非凡,要些?恪守规矩之人才好。”
若是遇上贪婪的, 将其中一幅画换出去就能保半辈子?荣华富贵,所以?看守的人选还得交给顾云承才可靠。
顾云承思索片刻,随后抿唇而笑, “好,定给夫人办妥。”
要想不贪心还得忠心, 除了他亲自训练的那批亲卫之外,再无?适合之人。
她缩看中的,坚持的,一定有意义,再说平日也用不着这么多亲卫,安排些?人并不是什么大事。
商议完之后,安排妥当,两人牵着手?在画院之中闲逛。
两步一亭台,三?步一名画,雅致扑面?而来,逛上这么一圈,说话都慢了三?拍。
那夜她很是感动,云雨时也难得的主动。
“夫君总爱给我些?惊喜,可我思来想去也不知该替夫君准备些?什么。”
女人额角薄汗沁出,气息不稳的话说出口之后,俯身吻了吻身下男人的唇。
他呼吸炙热,眸光温柔的仰头看着她,“夫人明?明?准备过了。”
男人喉结滚了滚,细碎的笑揉进眼?底,他握着她纤细的腰,瞧见她疑惑垂眸的模样哑声轻笑。
“平日我衣着佩饰,哪样不是夫人亲手?准备的。”
女子?很爱逛街,喜欢买很多东西,这是他自小就从?自家皇妹身上了解的事,所以?与她成婚之后,他特地将空的房间都收拾了出来,由着她堆放逛街买的玩意们。
可他没想到的事,的确如他所料堆满了好几个房间。
可其中一半,竟皆是她替他挑的。
每次她出门逛街,总会有他一份东西,无?论是衣料发冠还是笔墨纸砚,满满当当皆是她的心意。
“那些?啊…”
她弯了眸腰一软,俯身与他四目相?对,耳侧的长?发滑落,轻轻的扰着他本就沦陷得乱糟糟的心。
“不过是随手?买的东西,夫君竟这般在意。”是用心买的还是随手?买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顾云承勾了唇,抬手?间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他将她散落的长?发拢至身后,手?一撑便让二人调换了位置
“只要是出自夫人之手?,随手?摘的花,随意捡的落叶,皆让人欢喜不已。”
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江婉琼笑着张开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那…最喜欢的是什么。”
她亲昵的抚着他的长?发,吐气如兰眉目温柔如水。
顾云承俯身埋进她馨香的颈窝,闷声而笑。
“就是此刻。” 绯红帐内,羞恼的柔声娇嗔与纵容的讨饶交织在一起,像是高高悬挂的月亮都更圆了几分。
三?年之后,圣上突发恶疾,太医院拼命将人救了回来,但无?论千年人参养着也仍是难以?恢复从?前的精气神。
圣上退位,传位于太子?顾云承,之后携皇后与容贵妃居于行宫,不理朝政。
顾云承登基为皇,其太子?妃江婉琼为后。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再之后颁布的一切利民之策引得无?数百姓拥戴,可利民削的是贵族利益,朝堂之上可没有民间那边欣欣向荣。
新臣旧派互相?争斗,好在其中也有不少顾云承的人,在此就不得不提一句五公主,也就是当今圣上胞妹的驸马。
谢青辞以?绝对的姿态从?混乱之中脱颖而出,站的还是新皇,于是理所当然的得到重用,那些?变法与利民之策让许多人恨得牙痒痒,但他占着驸马的位置,又有新皇撑腰,他们只能干瞪眼?却?无?法对他下手?。
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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