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指控,陆斯让一时间竟难以反驳。起初他以为是幻听,压抑的喘息声,隔着墙壁穿透,落到他耳朵里,只有蚊吟般微弱的声响。但很快,声音越来越大,夹杂在男女交合的呻吟声之间,感官自觉屏蔽其他的细枝末节,仿佛进入隔绝一切的真空,只剩下意为寂静的耳鸣。陆斯让先是发愣,宕机的大脑却已经下意识联想出画面。想象她蜷缩在被褥里,闷得全身泛红,整个人扭曲成一团,湿淋淋的水液在她自渎的指间宣泄。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念不出完整的名字,只能一遍遍地喊哥哥。他很可耻地发现自己硬了。就像现在这样。陆斯让的手还紧密贴合在她腰后,保持着摔倒时的惯性依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陆斯让意识到,自己的理性或许是后天性的。凭借与生俱来的演员的天赋,伪装出一种半吊子的理性外观。在把律师交给他的遗嘱复印件撕个粉碎后,再情绪得体地出席父亲的葬礼。面对亲属和媒体摄像头,他道貌岸然地说支持父亲所做的决定。而此刻,他那站不住脚的理性价值,正纵容着应该被他称呼为妹妹的人在他的胯间挪动着臀部,任由她大腿内侧紧贴他发涨的阴部,带着恶作剧意味地磨蹭。他只是徒劳地做出一个阻止的动作。陆斯让的脸色迅速阴沉下去。那种羞愤与受辱的感觉像是细长的锐刃,直接扎在他身上,但更强烈的快感却沿着同样敏感的神经节点炸开。他咬着牙,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梁瑄宜,我不想每次都对你说同样的话。”“现在,从我身上下去。”梁瑄宜的神情终于变得认真了一些,她凝视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叹了口气,“哥哥,你就从来没有想过用暴力让我听话吗?”比如直截了当地把她推开,而不是只用说的。陆斯让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目光交汇的对峙之中,断裂那根绷紧的弦——“好,好得很……”他终于启声,语气陡然降了一个调。他没忘他们所处的环境,身下是杂草堆,或许还有泥土和被腐蚀到看不出形状的垃圾,这让他的洁癖开始煎熬作祟。而梁瑄宜呢?安生地趴在他胸口,干干净净,连头发丝都不曾沾染上灰尘。陆斯让手臂从她膝弯后穿过,在站起身时将她稳抱在怀中。他无比讽刺地想到自己在登场时按下的开锁键,仿佛就是为了此刻所准备的一样。陆斯让拉开车门,力道强硬地将身上的人推进后座,大衣扔到驾驶位,再顺手打开暖气。他俯下身,面对着面凝视,低哑的语气里混着不加掩饰的恶意。“不是要自慰给我看吗?开始吧。”车内没开顶灯,梁瑄宜看不清他隐在黑暗里的表情,只是拢了拢风衣,似乎是畏寒。“哥哥脱了外套却不进来吗?外面很冷。”她曲膝坐着,又颇有信服力地吸了吸鼻子,“我很冷。”陆斯让有些不爽地咂舌,上车,沉默地合上车门,原本宽敞的座椅空间立刻被压缩。梁瑄宜这才满意。车内暖气蔓延至脖颈,梁瑄宜脱下风衣,里面只着单薄的一条长裙。她稍微抬起臀,把丝袜褪至膝盖,提着裙摆。然后在陆斯让面前,轻轻分开双腿。
对于她来说,这同样是一场服从性测试。她不擅长爱来爱去的事,二十几岁的眼界,尚且只能把它和性挂上钩。她把自己看作这场任务中的替身演员,提前出场,替女主角铺好了路,才能光荣退休。想着陆斯让自慰、被陆斯让看着自慰,然后就是做爱,梁瑄宜想,她会在这些事上慢慢熟能生巧的。至少目前为止,那股生理性的呕吐欲望还没有缠上她。她垂下眼,在临阵磨枪一刻,倒开始畏惧起视线接触来了。内裤中间湿淋一片,梁瑄宜在脱下时感受到一股黏腻的牵连感,这让她没来由地感到有些羞耻。她动作很快,丝毫察觉不到停顿,唯恐在犹豫的过程中先进行自我逼退。她微微抬起大腿,内裤被彻底脱下,娇嫩的阴阜就这样暴露在陆斯让眼前。车内昏暗一片,只能靠路灯借光。陆斯让背抵着车门,他的视线起初飘忽不定,在听到衣物布料摩擦过皮质座椅声音后才安定下目光。他天生的好夜视,不会想到有一天会用在这里。陆斯让深吸一口气,忽然就开始后悔自己头脑发热所做出的决定了。梁瑄宜身子微微后仰,一只手轻轻扒开肿胀的阴唇,将沾满粘稠液体的嫩粉色的肉缝完全呈现,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开合、起伏,像是快要舒展的花苞一般诱人。她咬着唇,指腹在穴口慢慢吞吞地揉挲,沾了满手心水渍,她开始出汗,在手指从肉缝中往里探入时轻轻颤抖。酥麻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夹腿,想用并拢的腿根磨碾阴蒂。她感受到陆斯让实质化的目光,这让她兴奋到浑身战栗,几乎就要坐不稳而倾倒下去。梁瑄宜脑袋昏昏沉沉的,那些从小到大见不得人的心思,就这样开诚布公在空气中,她想要的开始变多,比如希望用陆斯让的手指代替她的。或者,再贪心一点。“唔…嗯……”梁瑄宜小声呜咽,难耐的呻吟从口中逸出,这让她忍不住心惊,脸上火燎燎地烧起来。车内不流通的空气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手指在深处搅弄,水声一下比一下清晰,腿也止不住发抖。她扬起脖颈,眼底承着迷茫的欲色,在高潮中痉挛发昏。从始至终,陆斯让都显得很安静。梁瑄宜想她要不要叫他的名字,潮涌般的快感和被冷落的羞耻迭加在一起,将她的心也推向敏感的极端。她尝试着开口:“陆斯让?”他轻嗯了一声,声线发哑。梁瑄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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