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重了,显得她没气度,罚轻了,又让人觉得她偏私。偏偏轻重之间,都在人心。“宫中严禁私相往来,不罚不足以明法纪。但端午将近,思乡也是人之常情。法理不外乎人情,又念蒲姬是初犯,罚俸两月,抄写宫则叁遍,”端阳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目不斜视,把决定权交给秦异,“王上以为如何?”“王后通情明理,孤以为甚妥,”秦异摆了摆手,示意在场众人,“你们都下去吧。”蒲姬叩头谢恩,眼眶哭得通红,倒别样惹人怜爱。众人一走,端阳一下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案上,杯盖与杯身擦出刺耳的声音,“刚才跪着的,就是蒲姬。”秦异愣在一边,不知又哪里惹端阳不快。他不知道她有什么好不快的,这些女人明明是她让选的,反过来生他的气。两个月还不够长吗?她何时这么愚笨,他借口来兰池宫,还不能算过去?枉他夸她通情明理,应和她是后宫之主。蒲姬,名字倒是有点耳熟,但这些美人的名字他大多过了一眼,觉得熟悉也正常。“你点名要的人。”端阳又说。秦异豁然开朗,轻笑,“原来如此,原来是她。”“就是她。”瞧他笑得。“我看过一眼她的画像……”众里寻他,一见钟情?“那天太后让我去,我不想。若只是推诿有事,太后必然以为敷衍,可能推延。我若嘱咐她留心一人,她便不会这么觉得了。”秦异一边喝茶,一边慢慢诉道。端阳不知道秦异说这个干什么,突然醒悟,“话术!”秦异真的只是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名字!秦异但笑不语,起身把空茶杯放到端阳头顶,“马上要端午了,我的好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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