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虞自然懂得这其中道理,留她在这里的是清欢,可又是这人给言十安送了花,这其中便有得说道了,但无论怎么说也离不开男女间那点事。谁不知清欢公主喜欢俊俏才子,之前便有传言说清欢公主看上十安公子,想将他留在身边,十安公子却一心向学婉拒了,今日她对那骆家姑娘的为难便说得通了。
两人也不打算和清欢对着来,她既说让时不虞在这里呆着,言十安便在这里陪着,赏最美的荷塘盛景。
一直到日头渐高,荷花眼见着收拢,清欢公主率先离开,她身边的婢女过来递话:“公主说,她之前说的话仍然有效,随时欢迎十安公子递名刺。”
言十安微微倾身:“我已准备参加今年秋闱。”
婢女明白了他的意思,告退离开。
待人一走,时不虞就上前打趣:“她之前说的话是……”
“该回家了。”言十安快步步上栈道,这事半个字都不想多说。
姐妹不合
回家自也没那么快。
赏荷宴赏荷宴,赏完了荷花还有宴会。
时间还早,两人在荷塘附近走走看看,也去一去其他人去的地方,不突兀,也不让人起疑,隻让人觉得十安公子对表妹实在上心。尤其是开席后,他还托朱然的姐妹帮忙照看一二,记恨的人越加记恨了。
宴席以屏门相隔,他托付的话众人听得分明,一众公子大笑着打趣,而女眷本就因清欢公主之故对她多有关注,在场众人又以她的身份最低,此时更是明目张胆的将眼神放在她身上,有几人眼神颇为不善。
时不虞似是羞怯般微微垂着头在方桌后坐下,眼角余光扫过,把这些贵女的神情看在眼里。
神情高高在上的那几个当是身份不低,以高人一等的姿态看戏。以一种打量的眼神看她的,多半是想着从哪里下手收拾她去讨得清欢公主欢心。事不关己那几个看不出善意恶意,最后那几个则明显带着情绪,怕是对十安公子有心,没想到天上掉下个表妹来拦了她们的路。
好在大佑朝无论男女都极讲究风度,不至于在宴席上讲那难听话扫了主家的面子,也丢家人的脸,让自己成为笑柄。
她们只是联合起来冷落她,排挤她,视她为无物。
时不虞难过得都吃撑了。
“鱼脍真不错,薄,鲜甜,要不是怕吓着她们,我还能吃下一整条。”时不虞一上车便本性毕露,摸着肚子盼下一顿:“阿姑,明天我还想吃。”
“鱼脍是生食,不可吃得这般勤。”万霞并不应允:“羊肉汤不错,明日再喝一次可好?”
也行吧,时不虞不坚持了,朱家的羊肉汤确实做得好,难得的没一点异味,吃下去身体都暖了。
言十安骑马在外随行,听着主仆俩的对话不由得笑了,那些人自以为是的为难,在时姑娘面前远没有一盘鱼脍重要。
到家后,时不虞跟着去了书房。
“没看出任何异常。”时不虞倚着隐几坐下:“无论我们去哪里都不会有人盯着,也没有担心客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看到不该看东西的警惕,丫鬟小厮长相并不出众,他们的情绪称得上平和,可见朱家的主子不是动辄要人命难伺候的,若朱家常常死人,他们不可能心底没有惧意。”
“除了靠里边闺阁所住的院子,其他地方都大可去得。”言十安说出自己所见:“我先去拜见了朱凌,之后朱然又领我们去了他的住处,全无设防。期间我装作找人走错了地方,和下人问路,他对我也并无防备。”
“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甚至称得上坦荡。”时不虞若有所思:“有没有可能,朱家只是个中转的地方?”
“只有这样才能说得过去,我让人盯紧一些。”
已经露了尾巴,总有抓住的时候,时不虞不急,她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人。
“清欢是什么时候对你生出贼心的?”
这形容真是……
好在言十安早知道回来要交待这事,都不必多想就答上了:“京中常有种种宴请诗会,拒绝一些也会去一些。清欢爱才,也爱才子,而在这才子里,又更偏爱我这种没有显赫出身,却又想博一个将来的人,当然,前提得是长相过得去,能得她眼缘。”
想到舞剑那男子,时不虞点头:“男人长得好也可以当祸水。”
言十安不好应是或不是,继续往下说:“见过几次后,她把我叫到跟前,问我可愿走一走捷径。她予我行卷,我则……陪她一段时日。”
时不虞笑倒在隐几上。
言十安神情也有些无奈:“我婉拒了她。好在她虽然胡作非为,却并无强人之意,见着时仍会提上一提,调笑几句,我若不应也就作罢。”
“她在消磨你的意志,想着待你受些挫折,有她给你留着这么一条退路在,动摇你的心志并非不可能的事,这不比强求来的美妙吗?”时不虞感慨:“真会玩。”
言十安看向她,语气听起来怎么还有些佩服?
“你说,她知不知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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