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怀疑,现在他极其确定了,从朱宅走水开始到现在,背后那人一环扣一环的计划里,金吾卫被他推在了前边。
会是谁?
从表面上来看,最有可能的当然是安皇子。先皇之子,还是唯一的皇子,这皇位本就该是他的。
而这一切事情,正是发生在他冒头之后。
虚虚实实,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他,还是有人借着他出现的这个时机行事?
可又正因为指向太明显了,反倒像是嫁祸。
将金吾卫利用到这等地步……
听到马蹄声,他走出门去,看着一众手下满载而归。
“统领。”肖奇飞身而下:“属下把贼人抓回来了。”
何兴杰看着他:“抓回来你打算怎么处置?”
“自然是严加审问,看他们是不是还有同伙。京师重地,容不得有人放肆。”
看统领不说话,肖奇犹豫了下:“统领,是不是属下做错了?”
“你没错。”何兴杰背着手笑了:“京师重地,确实容不得有人放肆。金吾卫管京城治安,若抓不住这些贼人才是我金吾卫失职。如今该抓的人抓到了,后边的审讯交给你了。审问清楚后,该送大理寺送大理寺,该送京府衙门送京府衙门。之后的事,就与我金吾卫无关了。”
“是。”
肖奇一颗心悄悄落了地,二话不说,带手下押送贼人去牢室审讯。
要快,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他担心会有人来抢人。
“肖奇。”
肖奇心下一咯噔,回身应是。
“要快。”何兴杰看向他:“一定要审些东西出来。”
“是。”
何兴杰看向大门,边走过去边道:“拿梯子来。”
而那边,贺茂时也知道要怎么做了,调转马头就往金吾卫廨署赶去。
可还没跑出去多远,马长长的嘶鸣着往前摔去。
绊马索!
人被摔出去的瞬间,贺茂时立刻想到了这样东西!可是京城怎么会有绊马索!
跑在前边的几骑全被绊倒,后边的及时勒住马。与此同时,套索从天而降,将马背上的全拽了下来。
贺茂时反应也快,立刻猜到这些黑衣人和之前那些是一伙的,目的仍是拦住他们。
他一落地就扔出了求援信号,并大喊:“不要被他们留住,分头跑,去金吾卫廨署要人!”
千牛卫得令,立刻就要分头跑,可是理所当然的跑不了,之前只有十个黑衣人,现在,巷子里时隐时现的就不止这个数。
看到信号,巡逻的禁卫纷纷往这里赶。
可一路上黑衣人不断,他们就和之前的贺茂时一样以为是那边跑过来的,当即去追。
不过到底也不可能全部拦住,自然也有顺利赶到的人,待赶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黑衣人渐渐感觉吃力,全无犹豫的,当即如潮水般退去。
袁浩做个样子往前追了追就停下来了,想到对方最先留住的是千牛卫,心下一动,他调转马头回到刚才的位置,果然一个千牛卫的人都不在了。他招了个监门卫过来问了问他们离开的方向,心中隻觉得果然如此。
那边,贺茂时一身狼狈来到金吾卫廨署,大步过去叩门。
等了等,没有动静,他又加大力气敲了几下,发现门好像并未关严实,他用力一推,门开了。
门好像有些松动,来回摆了摆,他也没在意,推门就要往里进,右边的门上半部分突然往下掉,哐当一声响撞在左边的门上。
贺茂时又惊又怒,若非退得及时,这门就砸在他身上了!
他怒从心中来,直接让属下将门推倒在地。
于是等何兴杰带人出来时,就见千牛卫的人踩着金吾卫的门气势汹汹的衝了进来。
署衙大门,等同于这一处的脸面。
而如今,这脸面被千牛卫踩在脚下,所有金吾卫都沉了脸。
“不知我金吾卫做错了什么,值得贺将军领千牛卫破门来兴师问罪。”
千牛卫和金吾卫并没有高下之分,可千牛卫向来仗着是御前侍卫,离皇上近,在十六卫中隐隐高其他卫一头。
而眼下金吾卫没有将军,隻得一个统领管事,还失了圣心。贺茂时更不将他看在眼里,听他这么说非但没有停下,索性踩着门来到他面前,微抬着下巴道:“本将来提人,劳何统领将今晚擒获的人交给本将带走。”
“拆了我金吾卫的门,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我金吾卫抢功,贺将军未免太过欺人太甚!”
“何统领这话说差了,京城发生如此大案,还牵扯到了皇上,皇上震怒,特命我巡视京城抓住那胆大包天之人。如今金吾卫即已将人拿下,本将来要人也说得过去,不然如何向皇上交差。”
“贺将军这话说得真是轻巧,皇上令你抓人,你抓不到,无法向皇上交差,于是来我金吾卫要人去交差,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那我请问贺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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