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几位不知道这军师是谁,孟凡忙问:“这军师可在军中?”
“她在京城掌着我的大后方。”计安挥了挥手中的信:“京城最近发生不少事。”
计安将京城的事一一告知,他要将眼前这些人完全拿在自己手里,就一定不能让他们对皇上再有半点期待。
游宵率先道:“利用他人行事来布自己的局,结局还全让对方承受了,军师好手段。有这样一个人在京城固守大后方,我很是安心。”
其他人也都点头,不过吴非几人点头的意思却不是因此安心,而是认可那句‘好手段’。
他们可太知道小十二手段有多厉害了,要是她想收拾你,不必布什么局,你刚吃了什么东西,走过哪条路都可能成为收拾你的手段,完全信手拈来。
为安皇子提前那么早时间布局,这已经是小十二极认真的表现。
计安分神想了想不虞,立刻又把思绪拽了回来:“陈公公,让刘振活着,还拿住他,不让他坏我们的事,你能做到吗?”
陈威起身应话:“咱家一定让他又听话,又活得滋润。”
“很好。”计安又看向许容文和孟凡:“许将军,孟将军,劳二位加紧练兵,我随时会要动兵。”
两人起身领命,皆是毫不犹豫。
皇上行事如此荒唐,两个皇子没一个得用。而安皇子文武双全,又有如此多助力,对比之下,怎么看也是安皇子更有前途。
“游宵,吴非,时绪,你们手下的人我会做为奇兵用,更不能懒散。”
“是。”
计安看向下首一众人:“有大家配合,一定能夺回大佑所有失地。就算最后我在京城败于皇上之手,也绝不会抹去你们的功劳。”
众人纷纷应是。
计安挥和让大家散了,拿起那封薄薄的信又看起来。就这么几行字,早已经烂熟于心,可他就是想一看再看。
而屋外,窦元晨把住了时绪的手臂:“还在新年,也没其他事要忙,手谈一局?”
时衍正要找理由把侄子带走,时绪按住他的手,道:“正好有些手痒了,去你屋里?”
“行。”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庄南稍一想,跟了上去。
元晨那家伙他了解,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事,既然要私下说,他就在外边守着,不让人听了墙角。
关门前,窦元晨看他一眼,默契的什么都不必多说。
棋盘上摆着残局,时绪走过去坐下看了看,拿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之下,杀机顿现。
窦元晨看笑了:“你这棋风,倒是变了不少。”
“人都差点没了,不得不变。”
窦元晨坐到他对面,抬头看他:“时绪,好久不见。”
世家之子
时绪又拿起一颗黑子落下,解了白子的杀招,这才抬头:“好久不见,元晨兄。”
窦元晨虽然自信所料不会有错,可真听着时绪承认了,他看着对面大变样的人仍有些恍惚。
忠勇侯府是武将,却并非隻知舞刀弄棒的武将,在书院相争时,武将的面子多半得靠时家人才能抢回来一点。
也正因为如此,文人却也愿意和时家人结交。
年轻一代里,时绪的大哥时鸿,是其中翘楚。
可惜……
“殿下救了你们?”
“是,也不是,将来你便知。”时绪又拿起一颗白子悠悠落下:“若是今日你才开始疑我的身份,那我得说,元晨兄你退步了,我这名,殿下可并非今日才唤。”
“天下同名同姓的何其多,时家又不是独一无二的姓氏。”窦元晨拿了颗黑子落下:“你要不要照照镜子,就你如今这装扮,几个人能认得出来。”
时绪又下一子吃了对方的龙,慢悠悠的拾着黑子:“窦公子说得没错,同名同姓罢了,窦公子以后不会再认错了吧?”
窦元晨回望向他,片刻后笑了,点头道:“时公子虽然和故人有些像,却不是他,我不会再认错。”
时绪也笑了笑,低头落子。
一黑一白,你来我往,无声的厮杀。
好一阵后,战况仍是胶着,时绪弃了子:“累了。”
“是累。”窦元晨也将手中黑子扔向棋盘:“无事可做的时候手谈一局是闲情逸致,忙得要死的时候还来费这脑子,纯属不让自己好过。”
两人相视一笑,同是世家公子,同是在京城那个尔虞我诈的地方长大,同是背负着家族,他们太清楚对方行事都绝不会单纯。
但也正因为如此,谁也不必说破。
“忠勇侯,还活着吗?”
时绪笑:“我以为你会问我忠勇侯是不是真叛国了。”
“你以为文武百官真信忠勇侯叛国了?不是所有人都眼盲心瞎。”窦元晨轻轻摇头:“祖父说,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完全没给他们做什么的时间,等他们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是忠勇侯的死讯,就算有人想求情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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