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家玩也玩了,赚了赚了,偏偏就是这样,人家差事办得还挺好。你说这这这……这找谁说理去?当初众人笑得有大声,这下嫉妒得就有多眼红。淦!好事真是全让虞青山一个人给占去了!十一月中旬,虞青山在镜湖搞了个画船评比大会,好家伙,那下船跟下饺子似的,关键那船那一个个装扮得精美绝伦。虞青山还邀请了众官员上最大的一艘船王同赏盛宴,虞秋秋也跟着一块去凑了个热闹。还没到晚上,湖岸边就已经是火树银花,围观者密密麻麻,卖小食摊贩赚得是盆满钵满。虞秋秋上船早,占了个好位置在船内看表演,周崇柯忽然找了过来,将虞秋秋叫到了一边。“提醒你爹让他不要太张扬了,左都御史陈大人今儿也来了。”周崇柯凑在虞秋秋耳边小声地点了一句。这陈御史,便是礼部陈侍郎他爹、九皇子的外祖父,上辈子她爹倒台,这位可没少在里头颠倒是非。就是这阵子,陈御史就已经上了不少弹劾她爹的折子了,说她爹值此国难之际,大兴奢侈之风、大肆敛财,实乃国之蛀虫。这样的人,虞秋秋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但是吧——虞秋秋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崇柯一眼。这左都御史陈大人可是周崇柯的顶头上司,他来提醒她这个,实际用处没有多少,倒是莫名有点站队的意思。虞秋秋定定看了周崇柯一会儿,忽然道:“左都御史的位置若是空出来,你有把握么?”那陈老头她横竖都是要解决的,周崇柯都送上门来了,她不如再做个顺水人情。就是不知道周崇柯敢不敢接了。收拢小弟这种事情,虞秋秋向来大方,但却不会强求。愿意跟她干最好,不愿意那就把人废了,总不能给自己留后患不是?虞秋秋这猛不丁的话一出,周崇柯那是心头狂跳,虽然他过来的确是有点示好的意思,但他原本是想这边先吊着,然后再看看情况,不行就撤。这虞秋秋一上来就给他抛大饼,实属是令他有些猝不及防,一下子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他不否认虞秋秋胆色过人,脑子里也有点东西,但是吧,这官场上的事情,可不是女孩间玩过家家,虞秋秋口气这么大,到底行不行?周崇柯暗自评估着。但显然,虞秋秋没有那么多耐心。“没把握啊,那就算——”“有!”周崇柯连忙打断,真是的,这么大个事,让他多想一会儿又咋了?他无比坚定地看向虞秋秋,重复了一遍:“我有把握。”富贵险中求,这把握他没有也得有。机会稍纵即逝。这是一场豪赌,但他本就是个赌徒,只要前头有足够的利益,俯首称臣有何不可。周崇柯心跳砰砰跳,那是一种直上云霄,血液都在沸腾的感觉。……两人在一旁悄悄耳语这一幕,恰好落入了前来寻人的褚晏眼中。褚晏双眸微微眯了眯,指节攥得嘎吱响。这周崇柯到底是什么意思?都已经答应退婚了,还粘着虞秋秋不放做什么?他该不会是根本就没告诉虞秋秋这件事情吧?褚晏后槽牙忽地有些发紧。那两人说了一通悄悄话分别后,褚晏便跟上了虞秋秋。在她进了船上厢房正准备关门的时候,褚晏撑住门,强势阻挡住了她关门的动作。虞秋秋看着他眉梢挑了挑。——“我还以为你不准备进来呢。”褚晏:“???”什么意思?她知道他在后面跟着她?虞秋秋松开手进屋给自己倒了杯茶,身后传来了吱呀的关门声。然后没一会儿,虞秋秋的后背就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褚晏紧紧扣住了她的腰,俯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以为周崇柯有多喜欢你么,我不过是帮他解决了一桩小事,他便答应了跟你退婚,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哦,那你有点棒棒哦。”
虞秋秋抿着嘴,使劲在憋笑。褚晏愣住,这是什么反应?她听到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恼怒、伤心、难过么?褚晏将人翻转过来,想要一看究竟。可谁料,这个时候门外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虞小姐您在里面吗?我是阿芜,做了些点心,送来给您尝尝。”褚晏瞪眼,该死!这周崇柯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派他那丫鬟来献殷勤!褚晏立马警惕地看向虞秋秋:你要是敢让她进来你就死定了。然而——虞秋秋视若无睹:“我在,马上就来!”褚晏:“……”于是,在开门前,虞秋秋先打开了柜子,然后看向褚晏,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褚晏太阳穴突突直跳,又让他躲柜子……他就不!褚晏足尖一转,直接上床一躺,黑着张脸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全盖住。虞秋秋:“……”——“真是的,我那床上有东西,你待会儿把自己吓死可不关我事。”褚晏:“???”东西?什么东西?一身反骨的男人开始用手在床上摸索着,很快,他摸到了一个触感微凉,有点圆,里头还是镂空的物什。呵!褚晏心中冷笑了一声,他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能把他给吓死。他用手指勾着上面的洞,将这玩意儿给拿了过来,然后掀开被角从头顶漏了点光线进来一看。!!!!!他的手戳在了两只空洞洞的眼睛里面。这居然是个骷、骷髅头!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外面的人走了进来。船上的厢房都不大,通常都没有套间,一眼就能望到底。这也就是说,他只要在床上稍微一动弹,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褚晏在被子里,只觉自己抓了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拿也不是。最关键的是,他一想到自己跟个骷髅头距离不足三寸,整个人都不好了。虞秋秋床上为什么会有一个骷髅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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