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脸,忍不住问,“不是想做吗?怎么不脱掉……”
“学长不觉得这样很色吗?”
霍成一喉结滚动。
微抬起头,自吻痕斑斑的胸膛,慢慢巡视向上,睨到闻鹤舟的眼睛,一双幽深眼瞳欲色沉沉,似克制,似狂热。
柔软瘟热的唇舌之间,还半亲半含着他的一根手指,导致嗓音有些含糊,却在说完之后,将那根手指吻得更深。
闻鹤舟能清晰地摸到他的舌尖。
舌头的大小。
舌根的温度。
闻鹤舟的脸忽然就又红又烫。
虽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但霍成一这样,穿着衬衣长裤,脸色禁欲,近乎冷淡,却又半是暧昧,半是虔诚地拨弄他。
莫名有种霍成一在服侍他的感觉。
就像是——
高高在上的主子在被他的卑贱的仆人服侍,勾引,撩拨。
欲要以身饲主。
寻求主人庇护。
似乎上次强势的韩漫债主和欠债的男大学生颠倒过来,强势的成了低声下气的,乞求的变得高不可攀。
像爽文。
闻鹤舟心里有点难言的隐秘的爽意。
他伸出那根手指,淡淡粉色的指尖沾染了晶莹的唾液,捏住霍成一的下颚,要强迫他抬起头来。
刚一用力。
这个矜贵冷淡的男人就微蹙起了眉。
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这个有些屈辱式的姿势,好看淡色的薄唇也微抿,似乎要说什么,但又没说。
可男人捏住他腰的手收紧了,指尖用力,弹性的皮肉凹陷出一个小坑。
要是再用力一些,些许揉捏之下,腰侧就会变红,捏的时间长了,加上没有技巧的冲撞,就会瘀滞起来,变成暗色的淤青,就像开出大片的深色花。
连吻痕也能被覆盖。
闻鹤舟能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
急促的心跳。
粗重的呼吸。
以及藏在他眼底的浓重的欲色。
——吃干抹净。
闻鹤舟臊赧地身体一颤。
从脸到耳根,再蔓延到颈项胸膛,几乎整个身体都粉了,红了,像染了玫瑰色的花汁,散发着香甜的极诱人的气息。
男人想要开口。
但闻鹤舟说,“忍住。”
霍成一就不说话了。
一双浓郁到近乎墨色的眼瞳盯着他,克制忍耐,直到闻鹤舟吻上来,柔软的舌头轻而易举就撬进来。
纠缠不休。
闻鹤舟的腰被压得往后弯。
忽然。
腰弯不住了。
闻鹤舟从坐着变成了被压在床上,力气大得要命的男人攥住他的两只手,按在两侧,那张唇像凶狠的掠食者。
步步紧逼。
穷追不舍。
闻鹤舟的脸热,脑袋也热。
只听到霍成一低低的克制的一声,“我忍不住了,想要学长……”
禁欲孤高的仆人忍不住了。
一开口又变回了那只黏人的精力充沛的霍小狗,不知疲倦,黏腻地叫着闻鹤舟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亲他。
“啾~”
“啾~”
“啾啾啾~”
—
晚饭。
闻重山盯着大儿子红肿破皮的嘴巴,又看了眼小人得志的霍成一。
莫名地想到一个词——
父债子偿。
—
茂市几家巨头企业搞了个国庆晚宴。
说是晚宴,其实就是趁国庆假期,那些小辈回来,给他们相亲,顺便老一辈你聊我聊联络人脉用的。
最好能攀上高枝。
其次是亲上加亲。
最不济也能认识认识人,看看最近有没有项目能合伙一起干,或者谁的笑话可以听。
闻重山本来不想去的。
因为王总这个狗东西昨天喝醉了,把灵城霍家少爷追他儿子的事秃噜出去了,还说为他儿子一掷千金,跪在门口求了闻重山三天三夜,闻重山才同意。
放屁。
他要是敢这么硬气,早就把霍成一扫地出门了,能让他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啃自己儿子嘴巴又啃脖子?
闻重山气得要死。
但茂市圈子里却当笑话听。
“之前不是还想娶年氏小姐,怎么现在嫁霍氏少爷了?”
“茂市首富都没勾着,一下子勾全国首富,是他失心疯还是我们失心疯?”
“听说是他儿子在大学里认识的……”
“我女儿跟他一个班,怎么不知道有霍家的少爷……”
有些人说话还避讳,闻重山的死对头呲个大牙乐得不行,还招呼闻重山过去讲他“嫁儿子”的细节。
闻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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