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日中原大旱,民间流言四起,有心人则趁乱举事,一时间京中涌入了不少外乡人,坊间的奇案也是一起接着一起,查来查去最后都是祸起无源,令城内人心惶惶。
楚烨亲自去了一趟中原,天不降甘霖他也束手无策,但他相信人定胜天,他率领旱区的各县开挖水井,保证百姓的日常用水,又修建了水渠和水蓄池,为日后的长久发展作准备,后又下令旱区免征。
兴许是老天起了恻隐之心,终于降下了甘霖。
百姓看金尊玉贵的皇子亲自采挖水渠,一下子息了大半的怨气,楚烨也因这次又积攒了民心。在朝堂上又引起了一波立储的热cha0,楚烨倒是不怎么关心立储,一是父皇正值壮年,二是他知道父亲不立是为了不想二弟更加自怨自弃,第三,第三立了他他就要例行储君之职,哪还有时间来岳下学堂接陈姝?
“嗯,这些药材拿回去陶罐煎服,早晚各一次。”
看完最后一位妇人,陈姝收好诊桌上的物品,从堂外走到堂内,楚理正在批阅孩子们的课业,孩子们的童言童语十分可ai,引地楚理笑个不停。
“阿理,天se将晚,我们回g0ng吧。”
听言,楚理整理好纸张,跳跃着挽上陈姝纤细的手臂,两人走到书堂大门前,这才发现两人的马车后面停了辆更为jg工的马车,楚理一眼瞧见上面篆刻的是哥哥的标记,不过她还是跟着陈姝的脚步上了略显简朴的那辆。
“叩叩——”车辆不动,舆t被敲响,下一瞬车帘被拉了上去,楚烨俯身进来,可这辆马车狭小,只能坐下两人,楚烨朝着楚理颔首,她没法子,能出g0ng还是央求了楚烨许久才得来的,她只得下了马车给楚烨腾位,自己上了后面那辆。
学堂离g0ng不远,楚理通过车窗还没看够京城里的新鲜事物马车就进了g0ng门。
从马车下来,陈姝扯了扯衣袖的褶皱,但怎么扯都于事无补,她的发丝微乱,唇上的口脂已经没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吃了去。
楚理也不想陈姝难堪,告了别就带着迎上来的阿柳回寝殿了。
许是天热了,楚理常觉得困倦,用完晚膳后不久,她简单洗漱了下就躺下了,模糊间她听到了楚烨还有陈姝的呼喊。
她以为是梦,却不由自主地答应。
“嗯……”
她费力睁开双眼,这才发现不是梦,楚烨和陈姝正围在她床榻之前。
楚理有些恍惚。
“怎么了?”
楚烨攥着她的手,语气焦急,“你睡了一天一夜知道吗?”
楚理努力昂起头看向窗外,外面果真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使了劲想起来,身子却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来。
陈姝给她把了脉,脉象一时悬浮虚弱一时踊跃跳脱,陈姝蹙眉,她学医十余载,师从名师,她把不出的寥寥无几,可这诡异的脉她却说不出其中缘由来。
楚烨瞧着陈姝额角渗出的汗和蹙起的眉,心里又沉了几分,他不言语,静静等待着陈姝开口。
她把不出,除了是什么疑难杂症,那只有蛊了,陈姝心里想到了什么,她翻过楚理的手,果不其然,净白细腻的虎口处赫然点了一点朱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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