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宗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我要是真被绑架了,你这可是第一手消息,你能不能靠点谱啊?”
“你不说没被绑架吗!”赵虔心虚地“嘿嘿”笑了下,从茶几上端过零食递给祝宗宁,“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看上个特别中意的。”
祝宗宁灌了两杯热水,又裹着毯子坐半天,这会儿总算暖和过来了,接过赵虔递过来的饼干撕开包装吃了,才说:“特别中意,多中意啊?打算跟人家领证啊。”
赵虔又露出来了刚刚那副见了鬼的表情:“领证?你疯了吧。而且昨就已经断了,我送了他辆车,五百多万呢,对他够好了吧。”
“好个屁。”祝宗宁早上没吃饭,这会儿饿了,又自己从茶几上拿了块饼干,看着墙上的挂钟皱眉,“十分钟了,小张办事怎么这么慢了。”
赵虔也跟着撕了一包饼干吃:“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家这附近都没业务厅。再说了,五百万,还不够好啊。”
也不算不好了。
祝宗宁想,他连五十万的东西都没送过贺兰牧。
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从沙发那头拿过赵虔的手机,对着赵虔尚且茫然的脸扫了一下解锁,又给小张助理打了个微信语音:“快点,再给你十分钟。”
赵虔看他是真的急,没再接回来自己的手机,扒拉着通讯录和微信列表问祝宗宁:“什么事儿你这么着急,咱那些朋友我这都有联系方式,还是你要找你公司客户?那直接问你哥啊,宗安哥的电话我也存了。”
祝宗宁扒拉开赵虔又递过来的手机,烦躁地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说:“我找贺兰牧啊。”
他那么在意外在形象一个人,此时把头发弄得仿佛鸡窝,皱着眉头说:“老子再不赶紧联系上他,就要被那个玫瑰花精挖墙脚了!”
我们俩好得很!
海边风大,有一种直扎入骨头的冷,一支烟抽完,出租车司机就冻得有点受不了了,钻回车里发动了车子,把空调打开了,又探出头来喊贺兰牧:“帅哥,你上来坐会儿不哈?”
贺兰牧又点了根烟,冲司机摆了摆手:“抽完这根。”
但烟刚点着,他兜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贺兰牧抗冻,但是手也有点冻僵了,摸手机的动作慢了点,没接着第一通电话,只在屏幕看见了一个未读的微信提醒,他解锁屏幕打算看一眼是谁打进来的,第二通微信语音电话就进来了。
来电显示“宁宁”,贺兰牧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把这小混蛋的备注给改掉。
他现在能给自己打语音电话了,看来是已经把手机给修好了。
贺兰牧抽了口烟,他其实烟瘾很小,一盒烟能揣一礼拜,而且抽得也不凶,大部分时候抽烟不过肺,就咂摸个味儿,但这回却把烟过了肺才吐了出来,平静地看着闪烁的微信语音提醒再度被挂断。
照以前,俩电话他都没接,祝宗宁肯定要耍脾气了,但现在对面却像是换了个人,第三个语音电话很快就不屈不挠地打了进来。
这次贺兰牧按了接通键:“什么事。”
大约是没想到这次的电话会被接,祝宗宁那头儿卡了一下才开口:“那个,你一会儿回来吃饭吗?”
贺兰牧相当会噎人:“你会做?”
“我不会……”祝宗宁的声音低了一点,透着一点心虚,“我可以让人送来,哪家餐厅的都可以。”
“哦。”贺兰牧又吐出一个烟圈,回绝道,“那我不如直接在外面吃。”
“那也行啊!”祝宗宁相当好说话,大概是感觉贺兰牧有要挂电话的意思,接话接得很快,“我去找你吗?”
贺兰牧再度拒绝:“不用。”
祝宗宁声音又低了下去:“可是我想来找你……你……你还跟那个玫……那个男的在一块吗?”
谢寻年走得有点远了,身影有点模糊。
贺兰牧朝那边看了一眼,反问祝宗宁:“我和谁在一块,在干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吧?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我……”祝宗宁一瞬间语塞。
他忽然想起来一些之前的事情,记忆中贺兰牧似乎也问过他差不多的问题。
印象里那好像是第一次贺兰牧真的和他吵架,他当时在吃醋,质问贺兰牧是不是有了新欢。
他明明知道贺兰牧喜欢的是他自己,可是还是会因为贺兰牧吸引了别人的目光不高兴。
他当时就已经在喜欢贺兰牧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那个时候贺兰牧问他,“是拿什么身份要求我专一呢”,而他却不没有给正面回应。
他要是回答“男朋友”就好了,那他们可能就不会吵架了,现在也有资格问贺兰牧“和谁在一起、在干什么”这些问题。
但当时他没有,所以现在就没资格了。
祝宗宁觉得心口有一点疼,酸酸麻麻的,仿佛被浸入了什么腐蚀性的液体,造成了物理伤害,而后这种伤害创口继续扩展,仿佛是涨涌的潮水,淹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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