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求婚都单膝下跪,就他祝宗宁特殊,趴在求婚对象的背上就把戒指举到了人家面前,十分迫不及待地问:“那你能把戒指收下吗?”
贺兰牧迈步的动作明显一顿。
他抱着托着祝宗宁的手不自觉地使了点劲,问祝宗宁:“你刚刚就是去拿这个了?什么时候准备的?”
“来了以后就准备了,让赵虔给我送来的。”祝宗宁很实在地实话实说,又搂了一下贺兰牧的脖子,有点着急,“你别转移话题啊,你收不收啊。”
贺兰牧一只手就稳稳地托住了祝宗宁,将右手腾出来,举到祝宗宁面前:“收啊,喜欢的人送戒指,傻子才不收。”
祝宗宁一只手脏,不乐意碰戒指盒,还是贺兰牧帮他拿着戒指盒子,祝宗宁才取出来其中一只素圈,戴在了贺兰牧手上,跟贺兰牧说:“你收了,可没得反悔了。”
贺兰牧一手戴了戒指,又一合掌把人家戒指盒连同另外一只戒指也捎走揣进了自己兜里,告诉祝宗宁:“不反悔,你这枚我先收着,等到了住处再给你戴。”
这个不着急,祝宗宁很好说话,趴在贺兰牧身上,说:“行。”
从接到祝宗宁那到邓延家这幢二层楼其实没有多少距离,贺兰牧背着祝宗宁慢慢走,也走了没五分钟就到了。
只不过就这么一来一去的功夫,贺兰牧总共没出门一刻钟,就被求了个婚,手上就多了个戒指。
“宁宁。”贺兰牧在推开院门之前喊了祝宗宁一声,问,“和好之后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
祝宗宁脑袋动了一下:“什么?”
贺兰牧说:“我爱你。”
我也不知道
贺兰牧说完这话,直接就推开了面前虚掩着的铁门,连点反应时间都没给祝宗宁留,直接就迈步进了门。
祝宗宁满脑袋爆炸的烟花成了哑炮,眼睁睁看着贺兰牧背他进屋,看着眼前的谢寻年还有满脸关切的邓家姥姥、舅舅和舅妈,满腔欢喜无处可说,险些憋出内伤。
一直等到贺兰牧给他处理完身上的擦伤,两个人跟谢寻年他们告了别,从院子里开车离开,祝宗宁几乎显得有点迫不及待,伸出手往贺兰牧面前一摆:“该给我戴戒指了吧?”
他刚刚鞋跑丢了,这会儿穿的是邓延姥姥刚做出来的一双棉拖鞋,本来是给邓延舅舅的,临时送给他救急了,手掌也因为摔倒擦破了皮,贺兰牧给他拿红药水消了毒,贴了两条很丑的创可贴,在祝宗宁细皮嫩肉的掌心里看着特别显眼。
乡村道路管理不好,没人除雪,地上的雪结了冰,贺兰牧把车速压得慢,抬手把祝宗宁那只手攥在了掌心,摩挲了一下:“哪有你这样的,一点仪式感都不讲。”
祝宗宁手还举着,反问贺兰牧:“你讲究这个吗?”
贺兰牧被他反问住了,没辙一笑:“我是不讲究,但是你不介意这个么?洗个澡都要泡花瓣的人,我跟你求婚,没送花,戒指还不he是自己买的,你就答应啦?”
祝宗宁不上他的当:“明明是我问你求婚。”
这回互换一下,变成祝宗宁替贺兰牧拿着戒指盒,贺兰牧给祝宗宁戴戒指了。
那戒指明明是他自己在官网挑的,因为着急,挑的是成品款式,没做订制,窄窄一个素圈,既没做款式,也没刻名字,但祝宗宁就觉得这戒指极其顺眼。
他靠在副驾驶靠背上,举着手欣赏了一会儿,跟贺兰牧小声抱怨:“要是我的行李箱没被偷就好了。”
他看上去非常苦恼,唉声叹气地说:“好歹把我钱包留下啊!”
祝宗宁就不知道什么叫心疼钱,而且行李丢了两三天了,也没听他提过,看上去压根忘了这一茬似的,怎么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他的行李箱了。
“虽然报了警,找回来的可能性也不高。”贺兰牧一边打方向盘转弯,一边纳闷地问祝宗宁:“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个?”
祝宗宁又愁苦地叹了口气:“我钱包里带了套……”
贺兰牧:……
车子还没开进县城,周围都是荒芜的树木田地,盖着一望无际白茫茫的雪,贺兰牧打了下方向盘,在乡村土路边上一棵树下停了车,然后一手松开自己的安全带,一手摁住祝宗宁的肩膀,几乎是在停下车熄了火的下一秒就倾身覆到了祝宗宁身上,低头咬住祝宗宁的嘴唇:“你就招我吧。”
十分钟后,越野车重新回到正路,朝着沛市的方向开过去,而祝宗宁身上又添新伤,嘴角被咬破了皮,两瓣嘴唇湿漉漉的,都肿了。
高速有专业的清雪车处理过,已经可以正常通行,不过冬天天黑得早,等开到市区的时候天还是已经黑了。
还是来接祝宗宁那会儿的那家酒店,不过这回贺兰牧提前一点就预定了酒店,抢到了这家酒店为数不多的高级套房,虽然比不上以前祝宗宁住的酒店,但好歹是个套件,带个小客厅,卧室面积也大一些,只是还是只有淋浴没有浴缸。
贺兰牧把旅行包扔在沙发上,从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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