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弥贞睡得并不安稳,她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到天光大亮。
谢灼已经离开了,她缩在被子里,羞耻、窘迫弥漫心头。
更叫她羞耻的是,昨夜,在她夫君的“注视”下,在那个男人的肏弄里,她曾感受到无尽的欢愉。
她怎么对得起陆郎呢?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哭得满脸泪痕,恍恍惚惚间,听见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
“贞贞——”
她慌张起身,趿上一只鞋子,另一只脚踩在凉飕飕的青石地面上,就朝他奔过去。
“怎么了,陆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话音落下,孟弥贞不自觉地咬了下自己唇。
她的嗓音还沙哑,略有点发瓮,带一种情欲未消的意味。
她身上也还残留着那男人的气息,因为下床太匆忙,以至于衣衫不整,乌发散乱。
没拢好的领口随着快步走动而散开,一双奶子因为呼吸而颤动起伏,乳晕上,一道牙印未消。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陆峥。
“我没事。”
陆峥抬一抬手,摸索着她:“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
他自嘲一笑,嗓音疲弱沙哑:“倘若我当时死了,也还干净,可惜这么狼狈地活着,平白带累了你。”
“陆郎……”
隐忍许久的眼泪纷纷落下,孟弥贞忍不住,哭出声,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怎么哭了?是他对你不好吗,还是伤到你哪里了?”
陆峥伸手要抱住她:“不哭了,好不好?贞贞,我看不见,都没办法给你擦泪。”
手指触及她腰间时,他一顿。
那里是一处牙印。
是另一个男人留在他妻子身上的牙印。
昨夜,那个男人曾把他的妻子压在身下,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气息、他的痕迹。
而他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陆峥很小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昨夜却无数次失态,无数次想站起来,想抢回他的妻子,又无数次无能为力。
他从未如此怨恨自己的无能。
孟弥贞抽噎着,委屈巴巴。
她想说谢灼不好,想把他赶走,可谢灼走了,谁来挣钱?
她早已经穷途末路。
她忍着泪水道:“没事,我没事。”
“他是不是没有帮你清理干净,现在还会不舒服吗?我看一看,好不好?”
陆峥温声询问她,却把孟弥贞说得脸色涨红——他都听见了。
“陆郎,我……”
陆峥抚摸着她,粉嫩的穴被肏得艳红,微微肿着,肉嘟嘟地夹在两腿间,触碰的时候,她会不自觉地并紧双腿,软绵绵喊“陆郎”。
然后自己分开双腿,要他的手指伸进去,给她清理。
——她早就习惯了被陆峥无微不至地照顾。
陆峥长她三岁,两个人一起长大,他就像永远不会倒下的兄长一样,一直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她。
他会为她洗衣服、梳头发,为她洗小衣,她来月事时,是陆峥为她缝了第一条月事带。
他包办她所有事,她甚至不需要自慰,在她需要的时候,陆峥会用舌头把她舔得湿润,用手指让她快乐,然后在事后无微不至、从里到外地为她清理。
孟弥贞是他细心养的花,摘取的时候小心翼翼,只敢弯下身去,虔诚地吮食花蜜。
直到某天,被另一个人狠狠摧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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