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嘈杂如此,殿门前的男子脸色都未改,他的注意目光只落在怀中女子的身上,隔着他的手掌,烈火引出的热流非但不会烫到她,还暖烘烘地仿佛个巨大暖炉。
苏果体内本就有寒气,此时感受到温度,自然很是安逸地转了个小身,面向热源处。
“苏果。”
陆则琰覆在她耳边,将声音压在喉咙口,半哄半宠地轻拍苏果的背,“本王将你不喜的都烧了,就喝一口药好不好。”
他的神色认真,得不到回答也不恼,一遍遍地重复给她听。
秦素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所以闹着一出,就是为了喂口药,这种事,趁着她昏迷,随便骗骗她也不是难事啊,何必啊!
“把药热了拿过来。”
彩衣愣住半响,闻声回过神,诺了声赶紧去取药汤,很快,她就端着餐盘来,一碗是满满药汤,另一碗颜色稍浅的则是蜜饯汁。
许是被实火烤地惬意,苏果这次竟然没有抗拒,啜了一口,皱了皱眉,但最后还是喝见了底,甜汁就更方便入口。
陆则琰托着她的颈后,怕她呛着轻轻摩挲,轻笑道,“我的小太监真厉害。”
秦素棉张着口,看着不远处恐怖的火舌卷曲,“”
喝口药到底哪里厉害了王爷他是不是疯了。
待苏果喝完,锦衣卫极快的提着水桶,将火势扑灭,虽然遏制得不算很晚,但此时的整个云影殿已经是烟炎张天,面目全非,焦灰的焦灰,哪怕是没蔓延到的地方也遍是脏兮兮的黑色粉末。
“秦素棉。”
闻见摄政王喊自己的大名,秦素棉敛住思绪,立刻上前作揖,“卑职在。”
“本王五日后要去鄂西,你也要去。”陆则琰瞟了他一眼,由于怀里人刚吃了药,他的语气变得和缓得多 ,“所以,苏果必须于启程前醒来。”
“是。”这倒不是难事,苏果病的又不重,不过,“王爷,下次,她还不吃药,我该怎么办?”
“本王演示地还不够清楚?”
“那下次烧,烧哪个配殿?”
“除了本王赏赐给她的三座,其他的随你挑,让彩衣哄着她,每个都当作云影殿来烧。”
“”简直有病。
秦素棉摇头,默声自顾言语,“真是太败家了,摆个火盆就能解决的事,反正骗都骗了,她又不睁眼瞧”
“你嘀嘀咕咕是对我有诸多意见?”
“没,王爷,卑职什么都没说!”
陆则琰耳力极好,自是听到了,他抱着苏果起身,经过秦素棉时,懒声道:“小太监可没那么好骗的,你以为她不知道本王烧的是配殿么。”
“行了,把椅子放回去罢。”
“王爷!”
苏果觉得她头晕脑胀,额头还痛,但是做了很美的梦,梦到她坐在火盆边上烤火,暖融融的,烤久了还有人送喝的来。
苦是苦了点,好歹能解渴,尤其是最后有碗甜汤。
她依稀只记得彩衣的声音,彩衣对她真好,比大人真是好多了!
摄政王在衍庆宫里放火烧了偏殿一事,当天半夜就传遍了皇宫,什么样的传闻都有,但是都逃不离和那个受宠的小太监相关。
“我听说啊,之前不是冷落苏公公了么,然后王爷是学那个烽火戏诸侯的典故!”
“不不,我怎么听说的是苏公公和王爷吵架,不小心打翻了烛台。”
“可是,宫女说王爷开头还不许救火呢,你怎么解释?”
“那我哪晓得,还以为王爷这两日真对那个番邦来的女子动情了,没想到心思还是在咱们明殷朝的人身上!”
嫚雅和木锋走在甬道上,随处可听见此等议论声,宫人皆以为鄂西土司府来的使臣都不懂汉语,聊得当然就不避讳。
回到若枫新给他们安排的宫内住处,嫚雅气的一把推开了桌上的青花瓷杯盏。
那日缠绵之后,被子还没凉透呢,陆则琰就命人把他们赶出了衍庆宫,还美其名曰替他们寻了个更宽敞的住处。
这还不明显么,用完了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摄政王真是无情!”
木锋对此很是无所谓,摸着她的肩,敷衍安慰道:“嫚雅,你稍安勿躁,王爷那等人,多个把玩宠寻常事而已,过两日去鄂西之后,还不是你的。”
再说那个苏果,的确生的细皮嫩肉招人疼,累的他都对栾宠起了兴趣。
嫚雅见他丝毫不急,边猜边诓道:“木锋,你实话告诉我,你给我的那包药是不是子母蛊。我虽生在吐蕃,但是对你们鄂西的蛊毒一事也有所了解。”
木锋的要紧事已办成,迟早要和嫚雅摊开讲,既然她问起,松下心选择性地道:“妹妹真是聪明。”
“所以,王爷以后只会宠幸我一个?”
“嗯。那是当然,你就让那个小公公出出风头,以后你想当王妃都不是难事,到时候,你想教训谁就教训谁。”
嫚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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