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下颌线会很像一个女孩。细长的狐狸似的眼睛,无框眼镜,几乎看不出年龄,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会注意到他眼角的细纹。总而言之,是挺像模像样的一个人。
“白瞎了这么一张好脸。”宁夏摇头感叹,说完又赶紧探头去注意谢文在不在门口。
“我觉得我挺能接受带我的教授笑我的。”邹钧哐哐干饭,抬起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能学到东西就行。他也不骂人,是吧,挺好的。”
大家又看邹钧。“小粉丝,你很期待和他一起工作?“宁夏问。
“是啊。”邹钧想到马上就能和谢文做手术,又开始乐。
邹钧没有想到在手术之前他就在医院花园里碰到谢文了。
他只是去医院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罐汽水,坐在花园凳子上放空地喝了几口,就听到不远处有两个人说着话走过来,其中一个人似乎穿着白大褂。
一股烟味。邹钧皱了皱鼻子,打算快点喝完离开。
那两个人还在说话。似乎都是男的。草木的掩映下,邹钧看到拿着烟的一只手在水泥墙上抖了抖烟灰,然后烟消失在视角里,似乎是被狠狠吸了一口,那个人——是个男的,说:“你直接承认你阳萎我都觉得好受一点。”
另外一个声音,依旧是男声,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熟悉,说:“那我就是吧。我没什么意见。”意想不到的对话走向,而且有点太隐私了。邹钧没打算继续听下去,正准备再找个其他地方把汽水喝完。他刚站起来,就发现没拿烟的那个男的居然是谢文。
邹钧一口汽水差点吐出来。还没等他震惊完,谢文的目光刚好往这个地方扫过来,邹钧下意识地坐回原位,这俩人就又往他的位置又走了几步。这下走不了了。邹钧无话可说地捧着一个空易拉罐,被迫听墙角。他郁闷地打开手机,给孟颐真发消息:“撞到了上司被他对象骂阳痿。”
孟颐真回得很快:“你好惨。”
又一条:“没关系,你不是。毕竟我舔过。”邹钧被无语到,无视了对话框上孟颐真的正在输入中,切出微信,打开本地文件打算再看一遍谢文的手术录像,为下午的手术做准备。
拿烟男人说:“我们还是炮友的时候你挺喜欢和我上床的啊。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是因为你对我失去兴趣了吗?”
“那个时候看你的反应……很有趣。”谢文斟酌地说道,“但是我对做爱本来就兴趣不大,不是你的问题。”
“所以你就是不爱我了。”
“我们以为恋爱之前就说得很清楚了,对无性恋来说做爱还没有吃顿饭开心。你当时告诉我你了解了并且愿意接受。”谢文有点不耐烦,“我下午还有一台手术,没什么事就走了。”
拿烟男人大喊:“永远都是工作工作工作!你敢走我们就分手!”
沉默了一下,谢文说:“那就分手吧。”邹钧从草木丛里看到谢文转身往大楼走。
拿烟男人疯了,直接上手拽谢文,谢文叫他放手他不放,烟烧到手指了他被烫得叫了一声,把手指强硬地插进谢文手里,要谢文和他一起被烫。他又哭又笑地说:“记得吗?我的烟也是你教我抽的。现在你已经戒了烟,我却每天烟不离手。你尊重我的所有习惯,就算闻到烟味会咳嗽也不说我。但是我觉得好没有安全感……我永远也抓不住你。”
“陈霖,尊重和喜欢是一体的,我问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戒烟啊。”谢文试图平复他明显不正常的状态。“你拒绝我了,我没有强硬地改造恋人的习惯。”
“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陈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谢文看,表情偏执。
“你先放开我,我们再好好谈。”
“你回答我!”
“如果你要一直保持这种挟持我的姿势,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谢文的手被握得发痛,他微微皱着眉说。
陈霖被从他语气中解读出来的东西刺激到了,他着魔似的自言自语道:“你就是不爱我了……是因为你的工作吗?病人比我重要,医学研究比我重要,新进的仪器也比我重要。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你的研究和论文,有一次我看到你一边写论文一边勃起,就那么让你兴奋吗?我在书房门口恨死了。如果你没有那么厉害,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好?”谢文拼命地挣扎,烟倒是弄到了地上,但陈霖一身腱子肉,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他。男人控制住谢文的手,眼睛大睁,手已经捏住了谢文的指头。几乎是转瞬间邹钧就明白了:这男的想扭断谢文的手指,毁掉他的职业前途。
邹钧想也不想地就冲了上去。
谢文、邹钧和陈霖坐在保安室里。旁边两个保安看着他们,大主任让他们在文件上签字,“一场误会闹得那么难看,都到打起来的地步了,不是给医院丢脸吗?小邹你也是的,人家两个人之间的纠纷,你上去添什么乱。”
鼻青脸肿的陈霖嗤笑了一声。
邹钧签下字,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三个人脸上都挂了彩。
“好了,还好不是医闹。这个月工资扣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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