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回来,就该把从前的都忘了,”司询冷声道:“不管是谁。”
阮秋更加不知所措:“可是……”
司询的耐心即将耗尽,抬起右手撑着额角,闭上眼不打算再听,示意唐谦将阮秋带出去。
唐谦低声道:“小少爷,您跟我来吧。”
阮秋看着司询一副冷漠且不容商量的表情,轻轻抿了抿唇,安静转身跟着唐谦离开。
路上,唐谦主动与阮秋交谈。
他先做了自我介绍,并询问阮秋的名字。
“阮秋?不错,”唐谦问道:“是谁为你取的?”
阮秋沉默片刻:“是……是我自己取的。”
话音刚落,唐谦看向他的眼中流露出怜惜与心疼。
他叹了口气:“莫怕,先生既然将你带回,以后便不会在外面吃苦了。”
比起司询,唐谦看起来更加和蔼慈祥,说话也十分温和,阮秋很快对他亲近不少。
他跟着唐谦来到星舰居住区侧面的一处房间,这里的通道亮着两排落地灯,到处是精心养护的花草。
房间很大,配备单独的浴室,唐谦早已准备了好几套衣服可供阮秋挑选,其他一切用品也是齐全的。
看着阮秋到处打量的好奇神色,唐谦犹豫片刻,问道:“小少爷,您之前提到的同伴……您与他认识多久了?”
阮秋老老实实回答:“没有太久。”
唐谦又问:“那您知不知道他的来历和身份?他离开您之后,会去哪里?”
阮秋面露茫然:“不知道……”
他的神色与反应都做不得假,是当真不知情。
唐谦摇着头:“您一点都不了解此人,他跟在您身边,也许另有所图。”
“可是,他对我很好,”阮秋攥紧袖口,出言反驳,“他一直在保护我……”
然而在唐谦看来,阮秋一定是被袭渊给欺骗和蒙蔽了。
他才十八岁,是还需要监护人照顾的年纪,心智还不成熟,也极易遭受哄骗和利用。
唐谦心中越发气愤,幸好他们来得快,否则那个袭渊还不知道要将阮秋带去哪里。
他面上不显,宽慰道:“您先安心休息,我晚一些再来看您,若有别的需求,随时找我就好。”
房间内安装了单向通讯器,能直接联系上唐谦,他告诉阮秋该怎么用,随后准备离开。
“唐爷爷,”阮秋叫住他,小心翼翼地说:“进来之前,我的东西被收走了……能还给我吗?”
唐谦猜到他多半想用通讯器联系袭渊,委婉道:“我会让人送一个新的过来。”
阮秋失落不已:“好吧……”
他望着精心准备好的陌生房间,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还想知道,舅舅他……是谁?”
阮秋既好奇又忐忑,“外面那些人,是军队吗?”
唐谦一愣,阮秋竟然不认识联盟军,也不知道司询。
他仿佛是从完全封闭的环境中长大,对外界半点都不了解。
“先生是联盟首席,”唐谦答道,“近来联盟军在各星球进行视巡,先生推了手中的事务,特意跟来的。”
有些事他不好说得太清楚,司询和阮秋才见第一面,两人都需要慢慢适应彼此,只希望阮秋不要被司询的冷漠所吓到。
阮秋愣愣地点头,目送唐谦离开。
联盟首席?
阮秋隐约想起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称呼,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房门已经关上,外面很安静。
这一天里,连续发生了太多事情,像在做梦一样。
阮秋脑子里还很乱,他在房间的小沙发上坐下,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默默发了会儿呆。
—
三天后,联盟军完成了对洛伦水星的巡查,所有星舰重新出发,前往下一个星球。
在第四天的夜里,一架星船悄然降落,将齐礼和赵江两人带走。
星船内,齐礼哆哆嗦嗦,将阮秋那天被带走的情况说出来,事无巨细地一一描述,赵江在一旁偶尔补充。
驾驶舱内还站着不少人,应当都是星盗。
而坐在前方椅子的人,正是袭渊。
他又受了伤,缠绕在右手上的绷带渗着血,似乎没怎么治疗,丝丝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袭渊垂眸安静听着,始终一言不发,齐礼却莫名感到恐惧。
他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此时阮秋不在他身边,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就好像……失去了枷锁与束缚的恶龙,正短暂蛰伏着。
一直到最后,赵江提到阮秋临走前,要求联盟军不许伤害他们两人,袭渊才有了些许反应。
他微微抬眼,视线冷冷扫过来,启唇道:“放他们回去。”
阮秋在星舰里呆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唐谦时不时来看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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