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询看着面前的牛奶,勉强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我可没有那么多假期。”
袭渊在一旁十分沉默,低头给阮秋剥鸡蛋。
他剥好一个放进阮秋的盘子里,却被阮秋递给了司询。
袭渊抬眼,又拿起另一颗继续剥。
司询提到假期,阮秋就想起上次,他被允许有一天的时间和袭渊相处,结果被袭渊带去了狮鹫星,过了好久才回来。
正好这时候除了司询和袭渊,没别人在场,阮秋纠结了一会儿,主动说道:“舅舅,我瞒着你去狮鹫星……你没有再生气了吧?”
把这事说开了,司询和袭渊两人的关系也许会更进一步。
司询却道:“他已认了错,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扫了袭渊一眼,话里的指向明显。
袭渊没什么反应,把新剥好的鸡蛋给阮秋。
唯独阮秋一脸茫然,袭渊什么时候向司询认了错,他竟然不知道。
餐厅内的氛围,一瞬间变得有些怪异。
阮秋不知所措,看了看司询,又扭头看向袭渊。
袭渊默默吃东西,他对食物向来没有任何要求,能吃就行,吃的也快,餐盘迅速被一扫而空。
他端起杯子,将里面的牛奶饮尽,随后坐在原位等待。
与他相比,对面的司询动作慢条斯理,牛奶只喝了一小口。
他的视线再扫向袭渊时,隐隐带上了一丝挑剔,似乎在嫌弃他的举止。
两人都不再出声,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阮秋弱弱地“哦”了一声,也继续埋头吃饭。
饭后,司询还没有离开。
他一大早匆匆赶回来,手上的公务被搁置,干脆顺着阮秋的意思,准备休息半天。
昨晚阮秋精神力使用过度,唐谦及时告诉了司询。
但他还不知道阮秋又做了梦,只当是他前段时间得知了因赛特人的事情,还有些害怕和担忧。
司询在家,阮秋把上午的功课也推迟了,想好好陪他一会儿。
一想起梦里见到的司询,阮秋很难过。
当初他还不知道司询为什么会成为反派的时候,猜测也许是因为个人的私心和行事作风,导致他做出一些错事。
主星虽然被叫做主星,联盟军的整体实力却在年年下降,为了稳固地位,司询可能会利用极端手段,龙凤胎就是他曾经试图改变现状的成果。
所以阮秋第一次无意间看见那份有关精神力研究的文件时,才会那么紧张,再三询问司询是否有参与。
然而,司询只是想拿回白鸟。
陆极怕引来麻烦不敢说出自己精神力的真实情况,司询对他的怀疑可以理解,但却可以使用更加平和的方式处理。
而他孤身一人,白鸟又是司荧仅存的东西,成了他唯一的执念。
司询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袭渊也不是,阮秋与他们相处的时间最长,最清楚这一点。
现在他作为司荧的血脉活得好好的,白鸟也在他这里,那司询就一定不会重蹈覆辙,走向原书中的结局。
阮秋既为梦里的司询感到难过,同时又很庆幸。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的出现改变了司询,还有袭渊。
但如果,司询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阮秋……
他只是来自异世界的一抹游魂,不知为何来到这里,进入了“阮秋”的身体。
他甚至有种错觉,他变成了第二个陆极,不敢说出有关自身的真相,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
同时他又与陆极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始终是站在司询和袭渊这边的。
这么久以来,阮秋早把司询当成了自己的舅舅,说来也奇怪,他当初一见到司询就觉得亲切,即使那时候司询嫌弃他太弱,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
阮秋很希望他就是这个世界的“阮秋”,他在看司荧留下的日记时,里面那些亲切的称呼,仿佛就是在喊他。
也许很久很久以后,他会坦白所有的经历,但现在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
主星白天的天气不错,司询坐在院子里喝茶,偶尔翻看通讯器,用这种方式远程处理一些公务。
阮秋坐在附近的小亭子里,捧着一本书看。
司询似乎发现了阮秋时常走神,喊了他一声:“小秋。”
阮秋连忙放下书走过去,司询正闭目养神:“再过段时间,你就要入学了,这几天可以放松放松,不必过度关注功课。”
司询这些话,与阮秋上次去哈林学院之前截然不同,从前他让阮秋尽量努力,该吃的苦一定要吃。
现在离开了哈林学院,阮秋拥有白鸟,司询也不强求他学习军事,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阮秋点头应下,司询睁开眼,轻抚衣袖站起身:“差不多了,我得去议事厅看看。”
他话音顿了顿,又补充道:“晚上回来。”
中午饭还没吃,司询就着急要走,阮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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