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爱国听了这话,心中冷笑一声,这人本来就想踹他,至于有没有踹到都不妨碍他的目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要踹我!你一看见我就说怎么没在我小时候把我溺死!”顾爱国张嘴就向他哥告状,他哥收拾人可比他厉害多了!
果然顾爱军听到这话恨得牙痒痒的,他心里明白顾西山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个老畜生是真的想要他弟弟的命!小时候他弟弟就被扔进深山里,要不是被寺里的师父捡到了,他弟弟还有没有命都未可知!
一想起这事,顾爱军直接上前朝着那张空的竹床踹了过去,那张竹床一下子就散架了!
顾西山和郑小翠看着杀气腾腾的顾爱军,吓得浑身发抖。
“我……我是你爹!”顾西山色厉内敛地喊道。
郑小翠小心翼翼地走到顾宝玉身边,把他拖到自己身后。
顾爱军瞥了一眼郑小翠轻嗤了一声,他上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踏在了顾西山和郑小翠的心上,他们的心脏也跟着砰砰直跳,顾西山和郑小翠吓得连连后退。
顾西山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顾竹青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呦啊!你们到底在干啥哟!我才晚来一步,我的竹床和竹椅怎么就碎了!”
“这竹床和竹椅是因为他们三人才碎的!”顾爱国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指着顾西山他们三人说道。
谷麦芽举起右手,满脸真诚地附和:“我可以作证!”
顾竹青在这几个人脸上转了一圈,就把目光定在了顾西山的手上,他一言难尽地看着顾西山,艰难地问道:“西山哥,你拿着我的夜壶干什么?”
他有时候会在卫生所休息,就在这里准备了夜壶,他记得他已经好几天没去倒夜壶了!
他刚说完这话,就看见郑小翠脚边的顾宝玉。
此时的顾宝玉狼狈不堪,脸上还残留着黄色的液体,衣服、裤子也湿了一片。
顾爱国顺着顾竹青的视线看向了顾宝玉,张嘴就胡诌:“人家当父母的看见自家孩子伤得重,就想用偏方医治呢!他们以为尿液对伤口愈合有好处呢!可怜的顾宝玉遇到了这样的爹娘!”
顾爱国说完这话还“啧啧”了两声。
顾西山和郑小翠一听这话脸色异常难看,他们张嘴就要对着顾爱国骂,顾爱军在旁边重重地哼了一声,对着他们俩怒目而视。
顾西山和郑小嘴刚到嘴边的话就不得不咽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的谷麦芽只恨自己手中怎么就没有一把瓜子呢!
什么叫不怒自威!这就是!
“西山哥,你要是对我的医术不信任,想要自个儿给宝玉看伤,那我觉得我没必要待在这儿了!”顾竹青沉下神色,不恭不敬地说道。
顾西山一看顾竹青的脸色就知道这个赤脚医生不高兴了,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放下夜壶,和郑小翠两人架起顾宝玉就往顾竹青身边凑去,好言好语地说了好些话,顾竹青才点了点头,让他们跟着他去放药材的那间屋里去给顾宝玉治疗。
顾爱军看着他们进屋了,回过头来看向顾爱国,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看到他们人数多就不会跑啊!就留在这里让他们欺负你!”
顾爱国瞥了一眼谷麦芽,见她没有要拆穿他的意思,便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屁股疼,连床都下不了!”
“你除了屁股疼还有哪受伤没有?”顾爱军还真担心在他来之前,顾西山和郑小翠对顾爱国动手。
顾爱国眼珠子一转,立即“哎呦”一声:“我脚也疼!我接下来一段时间得卧床休息!”
这话一出,顾爱军便明白了,这臭小子哪里是受伤了!他只是犯了懒病了!
“你就是腿断了,爬也得给我爬去挑大粪!”顾爱军不容置疑地对着顾爱国说道。
顾爱国闻言,眼前一黑!
他这一刻真的是发虚,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
顾爱国磨了磨牙,自家不好过,顾西山他们一家子也别想好过。
“哥,顾宝根在外面欠了好几千块的赌债呢!要不咱们找些二流子上他家要债务去,让他们一家子别想安生!”顾爱国朝着他哥挤眉弄眼。
顾爱军对着顾爱国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怒斥道:“你的聪明劲儿就不能用在正道上吗?”
顾爱军训斥了一番顾爱国,等着顾西山一家三口离开后,他也才跟着离开卫生所。
顾爱军一走,顾爱国就“嗷嗷嗷”地对着谷麦芽叫唤道:“为了你,我都要去挑大粪了!”
谷麦芽看着眼前委屈巴巴的顾爱国,就像是看见一只二哈在乱叫一般,她慈爱地揉了揉顾爱国的头发,柔声道:“我那里还有一包猪肉脯!”
顾爱国叹息了一声!
谷麦芽也救不了他了!他大哥是铁了心的要让他挑大粪!
第二天,顾爱国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就被顾爱军揪到地里除草、割油菜、挑大粪了!
这日子比他死了爹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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