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天亮。
徐青野无论冬夏早上都习惯喝一杯咖啡,她很喜欢那个味道,像是物理兴奋剂,让她能提起对生活的热情。
等她起床后去抽屉里翻找的时候才想起来,咖啡他上次回槐江之前就喝完了,一直都没来得及买。
昨天她和贺敛匆匆地对话,确认了他会来接她,却没来记得确认他过来的时间。
所以她今天起得很早,有充足的时间可以下楼去买杯热咖啡。
进了咖啡店,徐青野随意往店里瞥了一眼,就看到了也在买咖啡的周徽言。
“周老师,你今天也要去学校吗?”
周徽言没想到自己出来买个早饭也能碰见自己的爱徒,心情愉悦,说话都带着笑意:“青野你也来买咖啡啊,我今天不去学校,穆恩说他们所接了个大案子,让我过去一趟,说是哪个公司出了个内部员工贪腐的案子,你要不要一起?”
徐青野点了杯热美式,也走过去坐了下来:“我今天要去一趟京鹤集团,福利院慈善基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这样,那我先去看看,后续再叫你一起。”周徽言听见徐青野这么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昨天我外甥没有给你脸色看吧,我一走到家楼下就想起你钥匙没带,打你电话你又关机,要不是院长急着让我回去传资料,我就自己给你送去了。”
徐青野闻言也是一愣,给她脸色看吗?
“对啊,你不觉得我外甥性子有些冷吗?这几年还好些,前几年整个一小冰山。”
徐青野听着周徽言的调侃,忍不住含着笑意地摇了摇头:“没有。”
她倒是觉得他对她一向温和,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他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站在那里,就让她觉得足够安心。
昨天贺敛叫住她的时候,她就猜到他一定是认得自己的。
她当时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贺敛。
“那之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徐青野也是从这次开始隐隐发现,贺敛骨子里再偏执,对她总是留有三分余地,许多事他可以不费力地揭过去,却又能在某些时刻轻而易举在她心中掀起巨浪。
贺敛的语调平静,接下来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楚:“也不是什么高兴事,不提就不提了。”
“女士您的咖啡好了。”
服务员叫的是周徽言,周徽言也闻言起身:“我先走了,下周要出庭,老规矩。”
“嗯,我到时候会准时过去。”
十分钟后,徐青野拎着一杯热美式和小区门口买来的煎饼果子往家走,离着老远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她要是没记错,那辆车她昨晚见到过。
但等她抬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刚七点二十,她又觉得贺敛不会来得这么早。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徐青野站在小区门口没再继续往回走。
那辆造价不菲的车即便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也足够亮眼,路过的人总要多打量几眼,心想原来开着豪车的有钱人也逃脱不了早起的命运。
徐青野却有些紧张。
那辆车缓慢地朝这边驶来,最后停在了徐青野的面前。
真的是贺敛。
他降下车窗看她,徐青野皮肤盈盈如水,散发在颈后用一根深蓝色丝带随意挽着,身上随意搭了件外套,却足够吸引人的注意。
贺敛扫过她手上拎着的东西:“还没吃早饭?”
徐青野有些尴尬地点头,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不知道你现在过来,能等我几分钟吗?我回楼上换个衣服,很快的……估计十分钟吧。”徐青野在心里计算着时间,给出了一个最快的时间。
在这期间,贺敛却已经熄火下了车。
“我去咖啡厅坐坐,时间还早,你八点再下来。”
贺敛说完就径直朝咖啡厅那边走了过去。
徐青野心底一直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请他去楼上坐坐’,这念头一直持续到贺敛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中,始终都没有说出口。
徐青野泄气地回了楼上。
换衣服的中途鬼使神差地站在窗边望向不远处的咖啡厅,想得有些出神。
贺敛说她可以晚点下去,但她也不习惯别人等她,把买来的早餐塞进冰箱,匆匆喝了杯咖啡七点四十就再次出现在小区门口。
贺敛已经坐在车上等她了,而徐青野却有一瞬间的犹豫,自己要不要坐在副驾驶。
“怎么?是在想要不要把我当司机?”这是徐青野第二次听到贺敛声音中带着笑意了。
上次是昨晚,隔着电话他问她是不是怕他,她听得清却看不见。
这次她倒看得直观。
他笑的坦然,像是一句漫不经心地调侃,却依然洞察一切,而后扬了扬手,手上拎着一袋包装没有logo的小面包:“上来,先吃个早餐。”
阿野
徐青野就这么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还有些戏剧性地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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