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他们在对面的宝格丽给开了套房,我今天住酒店,这个是你的房卡,你哪天没事了也过来住住。”
周徽言把房卡递到了徐青野的面前。
徐青野之前不是没做过实习生,还是第一次听说驻场律师的待遇这么好,酒店住宝格丽?
周徽言深知这是她那个外甥在贿赂她,让她‘用心’帮忙。
她还偏偏对这一套十分受用。
“贺敛钱多,总不能白干活。”
“周老师,我付了江和天际不菲的佣金。”
贺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显然是把她们两个人的对话全数听了进去。
周徽言也完全不心虚,轻靠在座椅靠背上:“你是忙完了吗?这个时间不好打车,你顺路送青野回家吧,以防路上遇到什么坏人。”
徐青野今天只带了一个包,已经收拾好准备走了,随后听见周徽言的话便是一滞。
贺敛十分钟后还有一个视频会议。
他过来也只是听leo说周老师还没走。
贺敛目光略过徐青野,白炽灯光线擦过她的颈间,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明明是紧张,她却依然佯装镇定得看着他。
下午在专业领域自信闪光的姑娘,如今这般,难免显得格外有趣。
“走吗?我现在送你回去。”
“走走走,青野你明天下午再过来的时候帮我把书房的电脑也拿过来。”说着,周徽言丢给了徐青野一把钥匙。
贺敛知道徐青野和周老师关系走的比较近,没想到关系这么近。
回去的路上贺敛问徐青野:“你常去周老师家?”
“嗯,我们认识得比较早,后来我来京大和周老师一起做过几个课题,因为住得比较近,所以经常会过去。”徐青野坐得板正,回答的也详细。
贺敛并不是八卦的人,却又继续问了几句:“你是周老师的学生?”
“算是吧。”周老师来京大时间比较晚,她只上过她的几节选修课。
“你们是学校认识的?”贺敛还是敏锐察觉到了一些重点。
徐青野果然沉默了,半晌后才回答:“不是,周老师她……帮我打过官司。”
至于为什么事请律师打官司,徐青野没说,贺敛也没再继续问,后面的话题也基本都是围绕京鹤集团内部员工贪腐展开的。
徐青野有些局促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正常了:“目前从审计提供的材料看,确实存在很多的问题,那几个主要被调查的财务和采购应该是摘不净责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么大的利益驱动,怎么也不会只是这几个人的问题。”
贺敛:“你是想说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会打草惊蛇?”
徐青野抿了抿唇角,如果不能一击击毙潜在的蛀虫,那就注定是一个耗费心力的持久战了。
贺敛只是笑笑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确实有他自己的考量。
“到了。”
贺敛这次没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而是开进了桔园的地下车库,停在了徐青野家的单元门前。
她下车后他没有急着离开,一直看着她走进单元楼,她感受得到身后的那缕视线,体会到了一种久违安全感。
她生命的活力似乎从16岁的那年便戛然而止,之后的多年里,她没有结识过关系亲密的异性,而贺敛无疑是最最特殊的那个。
她心头涌上了一阵贪念,只思索了几秒便有了决定,而后回头问他:“要不要去楼上坐坐,我听leo说你也没吃晚饭?”
徐青野其实说完就后悔了,她最近没买什么菜,冰箱里空荡荡的,怕是只能做一碗清汤面。
贺敛却没有想象中的对吃食有所讲究,不喜辣也可以陪着他们从容地吃自贡菜,一碗清水面条也可以被他吃出慢条斯理的感觉。
他真地跟着她来家里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带异性来家里。
“那个,”徐青野想叫贺敛,一时间又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才合适。
贺敛没有抬眸:“叫我贺敛就行。”
“嗯,我叫徐青野,你也可以直接叫我……”
“阿野。”
贺敛对上他的视线,两指间还捏着木质筷子,像是在认真询问,又像是认定了他以后只会这么称呼她。
良久,徐青野睫毛微颤,鼻息间略过的风犹如羽毛般在喉咙处起落,她最后像是妥协般应了声:“好,叫我阿野。”
余温
徐青野的名字其实带着些张扬的色彩,即便她不去做某些出格的事,他人也总觉得她不该是这么内敛的性子。
可是徐青野就是这样一个人。
你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什么灼热的生命力,自然也不带有什么欲望。
如果让贺敛用什么来形容徐青野带给他那种感觉,他觉得那应该是‘一杯温开水’。
不然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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