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衣食无忧的资本家小姐,但是人家愿意跟自己谈论,就说明对方看得上自己。
满足了周彩云她不为人知的小小虚荣心。
经历了四天三夜的路途,火车终于要到达了西北花义地区湖木子站。
丁书涵虽然在火车上过得比大多数人舒服得多,但她早就厌了。
她还没到这西北,这趟火车上几乎所有西北随军的军属们就全都知道了她那娇气矫情的名声。
这种闲话丁书涵自然是不在意的,毕竟她福也享了、懒也偷了,总不能还要要求别人说她艰苦朴素、踏实肯干吧!
终于盼到了火车进站。
不愧是终点站,火车刚开近就听到月台上人声鼎沸。
当然那月台上一溜穿着绿色军装的士兵们最是醒目,明显是这西北建设兵团组织来接待他们这些个调配干部和随军家属的。
那些个爱凑热闹的军嫂婶子们看到这么多人,一个个赶紧拉开火车窗户伸着头往外面凑,还咧着嘴笑着跟窗外迎接的士兵们伸着胳膊打招呼。
丁书涵自然不会凑这个热闹。
此时她正悻悻地撅着嘴,四天三夜的火车她每天虽然还擦一下身子,保持相对的清爽。
可是她的头发好几天没洗,虽然没有味道,但还是浑身不自在。
即便如此,她也比其他随军的嫂子、婶子们好太多了。
丁书涵走之前就很有先见之明地将自己的头发如数扎起盘成松垮不勒头皮的丸子,即便睡觉也扎着。
再加上这火车一路向北空气越发干燥,她又尽量不去碰头发,其实根本看不出好几天没洗头。
而那些个军嫂婶子们,为了头发梳得服帖还特意摸了发油。
如此几天下来更是油光发亮的,但她们也不在乎,就用一块粗布头巾裹了起来。
丁书涵见了总忍不住撇撇嘴,觉得不好看,像那狼外婆。
陆文曜见她小性子挂在脸上,但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终点站湖木子站,比之前经过的一些小站建得还要简陋些。
就怕她到站见了那景象,一个不乐意就撒泼打滚地控告自己骗了她,然后再买最近的火车票回东山。
陆文曜非常肯定这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
所以从火车驶入西北地带,窗外的景色少了大半颜色,越走越荒凉后,他便很是谨言慎行,就怕一个不小心触动了她的敏感神经。
但能干出这荒唐事的是原主,并非是丁书涵。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嘀咕道:“等会儿下车,能先给我找个洗澡的地方啊?”
她也不是没常识,这西北一看就水资源紧缺,洗澡肯定是件不好解决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那公共澡堂。
陆文曜闻声低头,对上她眼睛。
眼神里的不高兴没有往常的跋扈,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在干燥的空气中,格外明亮。
还有无法拒绝的期待。
他不留痕迹地扭过头,别开眼睛。
丁书涵见他这般,还以为他不想管自己这事,又往他的身旁凑了凑。
其实丁书涵也没有靠近多少,两人身上的衣服才将将碰到,但陆文曜却觉得对方像滚烫的火炉一般。
她一靠近,自己的身体就不自觉地温度升高。
跟烤火一般。
丁书涵正想着如何让对方松口帮自己解决冲凉洗头的问题,还没想到很好的说辞。
却不想身旁的男人,突然开了口。
“我等会儿帮你问问。”
不知道是想要阻止对方的靠近,还是刚刚的沉默并不是袖手旁观,而是沉思如何解决这问题。
虽然对方松口了,但是她要的可不是帮忙问问,而是把事情解决,又进一步给他“施压”。
她知道他受不了和自己有亲昵的接触,便故意往他身边又凑了凑,“那你一定要问哦~这对我很重要~”
嗲嗲的上扬语气听得人忍不住发颤,做作又矫情,但配上她这张养尊处优的娇俏脸蛋。
没有一丝违和。
明明丁书涵说话的热气根本碰不到陆文曜的耳朵,但还是“烫熟”了陆文曜的耳朵和脖颈。
下一秒,他赶紧起身,“要到站了,我去把行李先拿下来。”
不自在也爬上了他往日没有什么情绪的俊脸上。
丁书涵看着他这般模样,心里充斥着莫名的成就感。
啧啧,真的不经逗,耳朵都红成什么样子了!
目的达成,她自然也不会得寸进尺。
但看着他这害羞又刻意的模样,她刚刚还向下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勾了勾。
周彩云她坐在床对面看着对面的小夫妻,嘴角也跟着上扬,眼神里更是欣慰。
这三天下来,这丁书涵虽然看着毛病是多了点,但其实也多亏她这些毛病,他们软卧隔间比其他隔间不知道干净多少倍,味道也好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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