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那个叫张玉的孩子!”
孝帝大惊:“什么?这…在沈珩府上?!就那个带着你们逃亡的小丫头?”
郭皇后说道:“是,他身上有元珑玉玦。”
那块玉玦世上只有三块,乃璞玉中的极品,其中一块随开国皇帝陪葬,还有一块被供奉在孝帝祖母,也就是先德帝母亲的画像前享受香火,最后一块侧收藏在国库内,直到先德帝登基被拿了出“先德帝早年间最喜爱的元珑玉玦,也是随身之物,而且那个离宫的宫女不就姓张,张玉看起来正好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不都对上了?”
孝帝左思右想,疑心道:“在沈珩府上,可沈珩为何没禀报给朕?
这好一个右相,好一个国公!这些年朕是不是把他捧得太高了,又是封爵又给实权,捧得他胆大包天,敢对朕有那么重要的隐瞒!”
郭皇后不想像萧太后那般,在先帝在位时频频介入政事,无法替沈珩这个右相大臣解释什么,一切只能等孝帝定夺。
天色已黑,偌大的府邸角落,杂草丛生的狗洞里窸窸容窣有动静。
张玉背着小包袱钻出来,身上换上了小厮的衣物,包扎了的双手拍了拍泥土,回过头依依不舍看了看这停留了许久的地方。
他原来以为自己能在这里有吃有穿,安安分分过一辈子,尽力尽心伺候萧羡鱼,却不想转眼便到了分别的时刻。
“夫人鸣鸣鸣”他抹了抹眼泪,对自己以后的日子感到茫然,更不愿意离开那么好的主子。
可是…他掏出身上那块玉玦。
如果自己不走,可能命都没了。
深吸口气,张玉转身要走,可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人,愣住。
青杨说道:“等候多时了,张玉。”
张玉慌张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今晚从这里出来?”
“就你这小心思,有什么能瞒得过我们的?你可让我当时在玉州一顿好找。”青杨双臂抱胸说道,“主子说了你不能再留在夫人身边,跟我走!”
“不!”张玉大叫,戒备起来,原来在玉州抓自己的人是相爷派来的?i青杨大手立刻伸过去捉人,张玉像个野山里的小松鼠一样灵活,从青杨手肘下溜走,可他面对的毕竟是手脚老练,功夫到家的青杨,没一下还是被捉住了。
张玉也不傻,张嘴就咬住禁锢自己的手臂,令青杨吃痛,一溜烟没了人影。
“这臭小子有两下。”青杨知道自己轻敌了,马上叫了人去追,自己则回去与沈珩请罪。
瀚碧院房内,沈珩听见了短暂的敲门声,看了看妻子恬静的睡颜,小心翼翼将臂膀从她的脑袋下抽出,披上厚厚的大氅出门。
这时候的萧羡鱼就忽然感觉侧脸凉凉的,一睁眼发现她枕回自己的枕上,而沈珩不知去了哪,她起身掀开鸳鸯帐,恍惚听见门外有声音,鉴于沈珩之前的提醒说会出点事,她心里担忧,于是下了床榻走过去。
仔细一听,确实是沈珩与青杨在对话,她立刻喉咙发紧,屏住呼吸。
≈ot;…跑掉了?”
“…张玉十有八九就是玉州的那个孩子,是属下大意了,真以为他是女娃,以至于出了疏漏…”
“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绝不能被朝堂其他的人捷足先登,否则将乱大局”
张玉?
萧羡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们说的是伺候院里的那个小张玉吗?
“京城不大,应该很快会找到,但是主子,我们找到以后是不是直接交给官家?”
“是,直接给官家,怎么处置由官家来定!”
听到这里,萧羡鱼再忍不住,掀开厚实的门帘,寒风吹痛了脸。
沈珩吓着,赶紧进去,脱下大氅包裹住她整个人。
“羡羡!”十分责怪的语气。
萧羡鱼后知后觉自己有了身孕,怎么能没保暖好便去受风,当下心中懊恼。
可张玉可谓是她和孩子的恩人,怎么听着沈珩好像是要抓他交给官家处置…那处置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从沈珩的态度来看,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死。
“沈珩,张玉是我身边的那个张玉吗?”她急切地问他。
沈珩想隐瞒,可张玉已经失踪,不在院子里她总会发现,便直接承认:“是。”
那他犯了什么错,官家又为何要处置他?!”
沈珩一声叹息,抱她回更暖和的内室,躺在床榻上,盖好被褥,将事情娓娓道来。
“你应该知道先帝并没有存活下来的男嗣,只有金澜公主和银翎公主两个女儿,还全部是出自萧太后,就连最得宠的史颜妃生下的皇子不足三岁便没了,其他妃子也大概如此。”
萧羡鱼不明白,“这和张玉有什么关系?”
“因为张玉极有可能是先德帝遗留下来唯一还活着的男嗣。”
沈珩将十二年前张姓宫女一事说了出来,听得萧羡鱼感觉跟唱戏文的故事一样,离奇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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