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珝也懒得在这皇宫里面待,大跨步朝着宫门走去,朱红色的衣襟在风中飘动,怀中少年无意识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驰珝感觉周芜抱起来格外轻松,心里狐疑着这大周皇帝是不是偷偷给周芜下了毒?怎么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如此的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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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的,此时天色已经昏暗,房间里面只点了两盏蜡烛,光线勉强可以视物。
周芜这一觉睡得昏沉,醒来的时候竟然不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紧接着床前的薄纱被掀了起来,驰珝坐在了周芜的床边,他俊美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线,格外具有蛊惑人心的味道,像是戏折子里面哄骗妇女姑娘的男妖精一般。
驰珝见着周芜已经醒了,便开口道:“坐过来一点,把裤腿掀上来。”
周芜呆呆望着驰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他移到了驰珝的身旁坐着,伸手掀开了自己的裤脚,在昏暗的烛光之下,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腿已经跪的青紫,在白皙如瓷的肌肤上面显得触目惊心。
驰珝将手中的膏药瓶打开,挖出一大坨绿油油的膏药,小心翼翼的涂在周芜的腿上。
冰冰凉凉的膏药触碰在肌肤上的时候,周芜的大脑才开始正常运转,慢慢的反应过来。
他好像是跪在养心殿前面,然后被驰珝给撞见了,然后被驰珝捡了回来。
周芜此刻的心情很是低落,就好像看清楚小时候以为威严霸气的天子,不过是卑劣的弄权者,惶恐害怕忌惮他人,会夺得他的皇位。
周芜沉默地看着大靖的皇太子殿下亲自给他涂膏药,他本来打算逼迫皇帝处理这件事情的,但是计划被这位殿下打乱了。
但他也怪不到这殿下头上去,毕竟这殿下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甚至还能说救了他一回。
驰珝低头给周芜擦药的时候,两个人的头离得格外近,周芜小声的对驰珝说:“谢谢殿下。”
驰珝对于这话显然很受用,手掌握住周芜的小腿,抬眸望着周芜:“今日夜已深了,便在这里歇下吧。”
周芜本不打算多叨扰驰珝,但驰珝又是将他带回府又是给他涂药,主动向他释放善意,周芜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便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在驰珝的视角里面看来,这副模样的周芜,简直乖巧极了。
驰珝不明白,当初威名震慑四域的安国公,怎么会生出这副模样儿子。
驰珝见着周芜瞧着仍旧不开心的模样,主动同周芜道:“三年前的事,我可以帮你调查,我的人不会让皇帝知道。目前我调查到的事情中,可以向你透露一点,确实是郭鸣奕动的手脚。”
周芜猛地抬头,眼眸亮了起来,亮晶晶的望着驰珝,甚至他都忽略了,驰珝从他说话时是自称“我”而非“本王”。
周芜一瞬之间,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嘴唇张了张,只呆呆的问:“殿下,你为什么要帮我做这么多事?我一无所有,无你所图之物。”
驰珝却不甚在意,捏住了周芜的下巴,打量着周芜神色:“不过是图你好玩罢了,可惜你不知好歹,我初见你时,你的物件差点砸到了我了,不知道向我道声歉,还替嘉禾公主出馊主意。”
驰珝这话便直接将周芜的老底掀开了,周芜都无暇顾及他现在的动作太像调戏自己了,整个人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周芜结结巴巴道:“殿下和嘉禾公主并无感情,强行成婚,不过是促成怨侣罢了,所以草民才出此下策,还望殿下宽恕。”
驰珝轻笑一声,周芜垂着眼眸移开视线,佯装镇定。
驰珝轻声道:“此话不错,本王确实没瞧上嘉禾公主,觉得她了无生趣。不过,本王觉得你有意思极了……”
这话在驰珝心里转了好大一圈,但是一直忍下未说,怕吓到了周芜,望着周芜这副任人蹂躏的样子,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番外七大结局
驰珝话音刚落,周芜眼睛骤然瞪大,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给震惊到了,但又不敢确定,驰珝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
周芜倒吸了一口气,手指抚上额头揉了揉,惴惴不安,期待着事情发展,没有他猜想到的那么糟,但确实被打击到了,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殿下,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驰珝反问道:“这很难理解吗?难不成你们周朝就没断袖一说?”
周芜暗地里面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他这不是在做梦吧,他似乎与这位大晋皇太子只有几面之缘,怎么皇太子殿下还诚恳邀请他一起断袖:
“不……不,我与殿下仅仅只有几面之缘,还请殿下慎重考虑。”
驰珝却是摇头,含笑调戏:“有一美人兮,见之思之如狂。无关几面之缘,不过是我对你一见钟情。”
周芜仍旧结巴的回答道:“可是……殿下来大靖是要娶公主回去和亲,殿下不要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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