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林长霄支着下巴,手指逗着盘在桌面上的小白蛇,眸内晦暗不清:“本宫劝夫人……”
语气徒然下沉:“不要多管闲事。”
桑枝弯起眼眸,神色冰凉:“我也劝殿下,别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周围的空气逐渐浓稠至凝固,连风都在一瞬间大了起来,两人无声地在暗中较劲。
小院内尘土飞扬,飞溅起来的碎石有意无意地砸在林长霄的身上,他慢条斯理的弹着沾染上身的灰尘,慢幽幽道:“夫人……可真是比本宫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晋江
◎鬼迷心窍39◎
桑枝淡淡地看着正在切磋的两人, 谈弃的武功算是上乘,但咸鱼教讲究武功与蛊术融合,以操控的毒物为主, 没了毒物的协助, 相对其他专攻武功的门派稍显弱势。
堇青没下重手, 两人有来有回,勉强算得上平分秋色。
她侧眸看向林长霄:“无论九殿下想做什么, 都别把别人扯进去作陪。”
林长霄手指绕着糊糊的细长尾巴把玩:“夫人似乎很在意谈弃。”他停顿了下, 意味不明道,“可今日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夫人这么担心他……”
弯起唇角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对。”
空气静默了片刻, 面前的少女脸色逐渐下沉, 面无表情的模样瞧着令人不由害怕心悸,他挑起一侧眉, 继续拱火道:“神医可知晓此事?”
桑枝冷声道:“称呼你为殿下,是出于尊重和礼貌,并不代表我怕你这个身份。”
“不会讲话就把嘴巴捐了, 别一天到晚, 跟没牙似的在外面放屁。”
她很少讲这种不顾原主人设的话,若是今日只有他们两人, 她高低都要把面前这个男人骂得怀疑人生。
糊糊扭动了一下身躯,将身体紧紧地盘成圈, 连尾巴也埋了进去,婉拒任何人的触摸,特别是林长霄。
他突感无趣, 讪讪地将手搭在一侧, 语气中时常带着的调侃味消失了大半。
缓慢道:“夫人……不是神农谷的人吧。”
“是与不是, 与你何干。”桑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扫视了林长霄一眼,眸内如覆着寒霜冰凉刺骨,“自古以来江湖门派与朝廷不插手彼此之事,你若不想哪天死得不明不白,就把虚无的身份架子收一收,省得害人害己。”
话毕,转身朝小院门口的篱笆走,跟草待在一起都比跟姓林地在一起踏实。
林长霄看着她的背影,轻喃道:“这一趟襄州果然没来错。”
下一瞬,手指猛然传来剧痛,他低头望去,原本盘成圈的糊糊不知何时游到了他的手边,狠狠地咬在食指上,用力到牙齿全部陷进肉里。
他不由皱起眉,心念一动起了想把糊糊捏死的想法,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沉声道:“随意咬人的坏习惯,可要不得。”
“谈弃小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他弹了一下蛇头,用极其危险的语气来威胁一条蛇,“再有下次,牙齿全部给你拔掉。”
糊糊不知是听懂了还是被他的语气吓着,松口后,扭着身子往桑枝的方向游,速度极快,像逃命似的几乎一瞬就绕上了篱笆。
乖巧地躲在桑枝身侧的阴影里。
林长霄见此,眸色凉了少许:“冷血动物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半盏茶后,谈弃战败,堇青收起长刀蹦蹦跳跳地往桑枝的方向跑来,娃娃脸上满是兴奋:“少夫人,我打赢了,你瞧见了吗?”
桑枝微笑着点了点头:“嗯,瞧见了。”
小姑娘的脸上满是汗珠,顺着额角从下巴滚落,她取出袖子里的手帕递给她:“擦擦汗。”
“不用。”堇青摆了摆手,用袖子随意抹了一把汗水,气喘吁吁道,“以往我们宗内三天两头就有比武切磋,自从跟少宗主来中原后,我的刀都快生锈了。”
桑枝:“…………”
这年头连打架都开始卷起来了?
“你们……还挺爱打架的。”
咸鱼教的弟子一天时间里,大多不是在炼蛊,就是在蜀地森林里抓毒物,以至于单论武功来说,可能是所有门派里最差的。
全教没几个人的武功能拿得出手,包括她。
堇青弯着唇,甜笑道:“因为好玩呀。”
谈弃把盘在篱笆上的糊糊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放在肩头,他的侧腰被刀气划开了一道口子,钻出的血珠染红了衣服。
看着桑枝张了张嘴,喉间的圣女称呼被硬生生地咽下去,想了好半晌,憋出了一声:“少夫人。”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堇青侧头盯着谈弃,不满道:“你喊什么少夫人。”
谈弃无辜地眨了眨眼:“你方才不就是这么喊的。”
堇青:“?”
“你又不是我们刀宗的人,不能这么喊。”
桑枝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面前的两人都是偏幼态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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