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地图,这地图还是他问酒店的工作人员要的,青绵镇的旅游景点图。
“这个青绵镇,以前经济怎么样?如果一直都不错的话,为什么程小安一定要去江安市,在青云市生活不更好吗?她父母还健在吧?”
问云里皱眉,本来以为程小安从小是生活在乡下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女孩为了有娘家撑腰,都不会嫁去外地,尤其是程小安似乎是先去的外地,后来才遇上的尚国胜,才结婚的。
“暂时不确定,她的户籍已经彻底挪出来了,所以晚点我要去一趟桂应区的公安局调一下档案,可能还健在。而且,程小安和陈家夫妇不一样,她是先来的江安市,才结婚的,后来才生下的儿子尚鹏志。”
现在内网的资料,有些还是不齐全的,尤其不是本地的,有些档案他调不出来,尤其是区县小镇的那种。
学长,我不做什么,你相信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程小安真的和拐卖案有关的话,尚鹏志也不是她的孩子的话,那是不是陈家夫妇可能和程小安也认识,虽然陈家夫妇是来自一个小山村里,看似和青云市无关,有没有可能他们之间有过交集。另外,帮忙带陈笑颜这事也是有迹可循,包括帮陈笑颜做假的幼儿园学籍。”
问云里又提出了一个他觉得有可能的假设,主要是他觉得这些怎么会突然串联起来。
除非,他们本来就能串联起来,本来就有迹可循。
“也不是没可能,剩下的等到青绵镇,可能就知道了。程小安但凡父母健在的话,她的父母总归是知道些什么的。”
丁郭阳眼睛一亮,问检不愧是问检,一席话直接打开了新思路。
五个人坐在一起,商量明天的行程,肯定是要先去一趟区公安局调档案,根据档案去找程小安父母的家。
学遂在床上躺了五分钟,就坐起了身。
明知道是在青云市,他就不太能睡得着了。
坐起身,他苦笑了一声,有些阴影似乎并不能轻易地就被抹除。
手机响了一声。
他顺手拿了,却看到的是青云市的号,心顿时沉到了底。
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微微发白,他的脸色微沉,就看着电话被挂断了。
紧接着,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遂遂,我在高铁站看到你了,你是想妈妈了吗?所以才回来?我就晃了一下神就找不到你了,你就这么恨妈妈吗?甚至把妈妈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妈妈想补偿你啊,当年的事你不是也默认的吗?你不该恨我的,而且你当初是未成年,我是为了你好
一番话,每一个字都在往学遂的心窝里戳。
学遂这些年一直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让自己去学习学长,去做一个温暖的人。
即便他为人孤僻也没多少朋友,他却也是快乐的。
为什么,这份快乐老是被打破,伤口也被一次次地撕开。
他手指攥紧成拳头,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摁下了静音,再度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没有看见,他没有听见,他有学长就够了。
什么妈妈,他不需要妈妈,他也从来都没有妈妈,从来都没有。
林童女士从来都不是他妈妈。
他一直在默念着,才把心底的情绪给压下。
要乖乖的,学长才会喜欢他,才会一直惯着他。
他不能让学长不高兴,学长让他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自己,他还有爱他的学长,就够了。
他的眼眶通红,闭上了眼睛,却终究忍不住侧过身子蜷缩在了一起,眼泪从眼角滑落。
问云里在和桑绪鸣他们讨论完案子以后,就回了房间。
他没开灯,进了卧室就看到学遂蜷缩着在床上,看样子特别没有安全感。
他心微沉。
阿遂孤僻,他是知道的,也知道阿遂不爱与人交往,可能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过去。
但是,这些天他和阿遂住一起,从来没见过阿遂用这样的姿态睡觉。
是青云市这个地区刺激到了阿遂吗?
还是?
他脚步放轻了点,就看到被放在一旁的手机。
他皱了下眉头,确定可能是有人刺激到了阿遂。
把手机拿了过来,透过昏暗的光线,他能看到阿遂的眉头是微微皱起的,显然睡的非常不安稳。
他垂眸看了几次阿遂的手机,最终还是没有打开它。
其实,他知道阿遂的手机密码,阿遂在他面前也从未想过隐藏。
只是,关于阿遂的隐私,尤其是不想对他诉说的,他不想轻易地去掀开,那一定是阿遂难以启齿,又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东西。
把手机放在床头上,他换了睡衣,钻进了被窝,将学遂捞进了怀里。
似乎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学遂的手下意识地搂紧了问云里的腰,口中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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