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高贵,但我充其量不过是个父亲维持和平的棋子,我的母亲是一位早年被父亲宠信的平民,生下我後就不知所踪,幸亏父亲没有其他子嗣,我才被当作是他和领主夫人蒙德斯夫人所生的唯一一个孩子;而早在我五岁时,父亲就已经对诺托里家族订下我和朱利安·诺托里的婚约,待我16岁之後,我便要和他共同消磨接下来的人生。
事实上,我并非不喜欢朱利安,他的父亲是着名的文森特侯爵,是长老团的心腹,帝国近郊的埃森堡一带都是他们的领地,朱利安本人获得他父亲的机智和风趣的特质,我和他也是十分亲近的朋友,每当他往罗伯斯堡而来时,我也和他一起玩地不亦乐乎,但至於和「朱利安」结婚?
如此荒唐的主意,必定是我从来没能设想过的情景。
「朱利安。」我微微行礼轻声叫道,同时突然想起为何无端生出那些烦恼,今日文森叔叔和朱利安的来访让我不禁想起这桩即将存续一生的婚姻,我害怕他是来和父亲提前任何事情,幸运的是,两人交谈内容似乎有关一座村庄的消失和传言。当我正准备听下去时,父亲一如往常和文森叔叔要我和朱利安到外头去玩,虽然我们嘴上连忙应下,很快地往其他房间而去,然而,事实是老狗变不出新把戏,很快那些骰子和地上的方格子就不够我们探索了。
这时,朱利安往窗外一探,饶有兴致地说:「克莉丝塔,你有发现外头那个小孩吗?」
他说的应该是远处庭院里总是站在那里的小男孩,我认为他应该是玛莉或是芭芭拉的孩子,虽然他可能是这个城堡某个人的小孩,但骑士们对他的态度不大友好,看到他站在某处,便上前赶他走,但我却对他十足好奇,毕竟,他不像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一样,他不像朱利安承载不符合我们年纪的想法,一副忧国忧民的老样子、也不是帝国国王一样地超凡脱俗,没错,我见过帝国国王,他不b我和朱利安大上多少,但却是一脸拘谨严肃的样子,十分无趣,和他谈话像是和四十多岁的领主交谈,不过这都不重要。
言归正传,因着我心底对他的好奇,我时常趁着没有人注意,偷偷看向他,有几次我们真的对上眼了,他并不和那些庭院的其他人一样着急着躲开,反倒是往我的方向做鬼脸,一段漫长的时间里,我们之间并没有半句对话,直到13岁的夏季,一次父亲因为前些时候调查妄语的事情,前去帝国的时候,带了几个和他亲近的人一起去–包括我的老师弗雷多,於是我终於是抓准了机会偷t0ukui视我以往被禁止接触的文化和生活。
我知道,要了解玛莉他们的生活,我得先找一个向导,但他必得不这麽顺从我父亲的规矩,显然玛莉他们不行,这时,那个神秘的小男孩出现在我为数不多的人选中。
我在树林里,艾略特也在,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们被包围在偌大的树林中显得有些旁徨无助的样子,更别提躺在我们身边几个已经逝去的骑士。依着他们那身银se盔甲上的图案、略显褐红的头发和褐se的眼睛,我推测他们应该是弗朗西索某个领地的骑士,或许有什麽任务来到艾瓦,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杀了;不论如何,他们的谋杀始终是出乎我这趟t验旅程原本所设想的一切,看看我脸上惊恐的样子和艾略特苍白的脸se或可证明我所言。
看到这里你或许有些疑惑,恕我从这一切的开端说起,包括我如何知道那个无礼的小男孩的名字。
当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样任由艾米替我换好衣服,为便利接下来的行动,我确保她无法看出任何异常,她甚至无法知道我偷偷在层层衣物底下藏了一封事先写好的信,下了楼,满桌的面包早已备好在餐桌上。午饭後,我藉故要去庭院玩,想当然艾米一定会跟着我,所以,我等到我们走到我能够达到最靠近庭院的地方时,想了个好藉口:
「艾米,我需要去一趟厕所,很紧急。」我悄声地说,装作肚子疼得再不能忍耐一刻,父亲说过,策略越简单,越有用,显然他是对的。艾米毫不怀疑,先是愣了一下子,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带我到附近最近的一处,根据我昨晚的构想,这个厕所是唯一一座偏僻到不在骑士每日巡逻路线上的,我大声疾呼确保艾米在接下来好一段时间都不会打搅我,便毫无阻拦地爬出这间厕所为了透气所设的一扇略高的窗,从小径直奔庭院而去。
庭院的他们中午会有一段时间因为午饭而离开那里,但顽皮的小男孩通常会不顾大人的叫唤落在後头自顾自地玩耍,这给了我充分的时间将手上这封认识他的信交到他手上。我心中一面祈祷下接下来的画面如我所想,一边快步走向庭院,像命运安排得一般,小径尽头,那男孩早一步蹲在那里拨弄枝叶,彷佛那能带给他此生罕有的乐趣般兴致b0b0,他察觉到我的存在,抬起头,那是一切的。
此刻,庭院里只剩下我和他,当时的我还未意识到,未来这趟旅程将走上多麽混乱失控的路径。
「你是领主的nv儿?」他毫无疑问地问道,显然他见着我一身装扮,心里早有答案,我轻轻走向他,递给他那张我早拟好的纸条,并交待他:「我想说的都在纸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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