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我好像有点不舒服。”因为过度紧张,我脑袋晕乎乎的,手也在发抖,我连忙把手藏到身后去,不想让严仲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听到我说的话皱了下眉,说:“脸怎么这么白?”又伸出手,似乎想要察看我的状况。
什么端倪,全部抛诸脑后,看到严仲对我伸出的手,我立马就ch0u了背在后头的手给他。严仲握了握,“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感冒了?”
他说着就撑着书桌起来了,又来0我的额头,似乎是觉得我的情况不太对劲,有些急切地拿过一旁地拐杖要去客厅给我找药。走到门口时才想到沈珏还在书房,于是回头跟她说话:“沈珏今天你先回去吧,我们过几天再谈谈这件事情。”
看着严仲因为担心而格外严肃的脸,心里没有以往半分的胆怯,反而是一阵窃喜,就算他要冲我一阵数落我也乐得受了。
“好的严老师,那我后天再来找您商量吧,正好那天有您的课。”沈珏整理好了东西,站起来同我们道别。
她眼神落在我脸上,神se有些复杂,“小雀妹妹,再会。”又抬头望向严仲,“后天见了,严老师。”
严仲微微颔首。
终于
我把不自觉拉起的嘴角狠狠扯下,“沈珏姐姐再会。”
回到自己房间钻到床上,夕yan西下,满室都是橙h的暖光,照得被子枕头也都洒满了舒适的温度,我此时才发觉我原来出了一身冷汗,手上又凉又滑,0起来大致和那带鳞片的冷血动物有些相像吧。
严仲在客厅的药箱里找到一支水银温度计要给我量t温,校准了下温度给我递过来,我不想他离开,于是装作不解地没有接下,反而解开了领口,把衣服褪到肩膀下,又看着他,想要他亲自给我量t温。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肩头,却迟迟没有帮我量t温的意思,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在我床边坐下,我身下的席梦思床垫轻轻向左倾斜下去,我就着这点倾斜挪了挪,离他更近了,又悄悄把腿伸出了被子,紧紧挨着他的背放着。
严仲帮我把t温计塞到腋下,又把被子提上来盖住我的肩膀,“你也成年了,以后量t温要自己来。”最后不放心似的,把被子又往下压压严实。
t温很快就测好,这次我不好耍滑,只得乖乖地自己将温度计拿出来给严仲。
严仲对着光亮举起那t温计,稍稍转动,“三十七度八,有点低烧,我帮你去拿药。”
在他撑着床铺要起身的时候,我扣住了他的手,严仲的手掌很大,又有些粗糙,明明是我握住了他,却像是我为他所挟制住了一样。
严仲被我这么一拉,用来起身的力气一下子全部卸去了,又坐回了床上,他有点疑惑地转头看我,等我解释这么做的理由。
其实并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全然的本能而已,是本能由不得我将抓住的东西放开。但这样邪恶的念头怎么可以就这么不加掩饰地展示在他眼前呢,“先生,我难受,您陪陪我吧。”,我只好期待能这么蒙混过关。
“你先把药喝了,我再陪你一会儿。”严仲帮我理了理散在脸颊边的碎发,就这么个小动作就将我安抚下来,我微不可见地在他掌心蹭了蹭,答了声好。
010
之后有大半个月的时间都过得异常的平和宁静,每天上学、下学,和严仲一起吃饭、看书,没有沈珏,也没有吵吵闹闹的宋秋贤,虽说是日复一日的程式般的生活,我却深深地满足于此,真想把时间停在这里,世界末日也好,灭顶灾祸也好,只要能把时光停驻在这里,我想我就可以为此付出一切。
可事实证明,不合常理的平缓安静过后,往往紧跟着的就是暴风雨。暴风雨无法帮我留住我想珍惜的事物,他们合谋的人造暴风雨让我如同一只在海面上漂泊的小船,颠来倒去,随时都可能倾身入海,沉入深底。
礼拜天,十多天没来上门请教问题的沈珏来了,带着一只大牛皮纸袋,今天她待我格外热情亲切,一上来就牵住我的手对我嘘寒问暖,“小雀妹妹,好久没见到你了,严老师告诉我你那天病了,现在可大好了?”
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就尽量不着痕迹地将我地手从她那儿ch0u出来,“嗯,已经好了。沈珏姐姐今天来,是?”我本想回她一个同她一致的笑容以示我的友好,可我无法,心里头像是梗着些什么,最后只是小幅度地向上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见。
“这个,麻烦你给先生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多呆了,回见了。”她把东西递给我过后就走了,估计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她的脚步格外轻快,仿佛就要翩跹地飘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串通好了,沈珏来的时候,宋秋贤也必定是要上门的。今天宋秋贤同严仲一道回来的,这倒有点难得,毕竟小宋先生天天有相不完的亲和参加不完的舞会派对。
今天大家都怪得很,原本不怎么熟悉的人对我热情起来,原本亲近的人看着却是个个面露难se。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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