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白光像是柔软的薄衫,层层叠叠透出来,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素色白t和紧身牛仔裤的女人和那薄纱一样的光一起从门后出来。
白t宽松,遮住了她纤细的身子,却被胸前饱满的弧度给撑开。
修长细直的腿被牛仔裤包裹,她卸了妆,素面朝天的脸上仿佛还自带妆容一样。
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波光潋滟,仰月唇透着淡淡樱粉。
巴掌脸小而精致,脸部线条流畅,很欲的一张脸,但因为胶原蛋白而带来的那点婴儿肥,又让她看上去多出几分清纯。
是当下流行的纯欲美人。
保时捷车主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美人,眼睛都看直了。
大费周章的处心积虑,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
他喉咙一阵发干,刚想上前搭话,结果对方直接打开面前那辆黑色卡宴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窗还没关,所以车内的说话声和景象,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周凛月双脚并拢乖乖坐好,坐姿端正到像是一个局促的小学生:“你不必特意过来接我的。”
秦昼视线落在她怀里抱着的那捧玫瑰花上,下颚微抬,语气不咸不淡的提醒:“安全带。”
她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花刚要去系。
秦昼已经先她一步,侧了身子过来,单手撑在她身侧,另只手将她身旁的安全带扯过来。
黑色的宽带子,从她胸前绕过,压在上面。
他的手轻轻往下按,啪嗒一声响,金属扣环插-进卡扣里。
他靠过来的那瞬间,周凛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酒气。
不难闻,反而有种清冽淡冷的质感,像炎炎夏日里一块通透的冰。
安全带系好后,秦昼坐正了身子,视线看向窗外还处在震惊模样的男人身上。
“对我老婆的夸赞我先收下了,希望别再有下次。”
他语气并无起伏,甚至连神色都平静到快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可在诡谲商界混久的人都是人精,如何听不出藏在风平浪静的下的隐晦威胁。
再有下次,就不单单只是一句提醒了。
保时捷车主心里咯噔一声,这一晚上着实收获颇丰。
不光看了仰慕许久的女神演出,还遇见了人人人想攀上关系的秦昼,并且讨好不成还弄巧成拙把人给得罪了。
最重要的是。
那个出了名的杀伐果断、没有感情全是野心的秦昼,居然结婚了???
而且还是和那个迷倒所有北城公子哥儿的乖乖女周凛月?
车窗关上后,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握着方向盘,语气恭敬的询问秦昼:“先生,现在是回老宅还是回家?”
那几瓶洋酒下肚后,后劲确实够大,秦昼现在的头还是疼的。
抬手按了按眉骨,他低沉出声:“先去老宅。”
除了酒劲上头,让秦昼难受的还有车内那股浓郁的花粉气息。
他微微皱眉,别开了脸。
车窗开到一半,眼神又往周凛月的短袖上扫了眼。
最后还是关上了。
周凛月后知后觉想起来秦昼好像对花粉过敏,她有些局促的看着手里的花,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最后支支吾吾的询问:“要不前面路口停一下,我去”
她想说她去把花扔了,可想起那个阿姨的热情笑脸后,那几个字在她嘴里滚动一圈,又悉数吞咽回去。
最后改口:“我去打车。”
秦昼寡冷的神色沉了沉,车子正好驶进隧道,头顶是拱形的通道,两旁都安装了路灯。
他算不上善类,连长相也是。
天生离经叛道的一张脸,但他擅于伪装,所有阴暗的情绪都被藏在角落。
此刻那点情绪如同尘封埋在底下的酒酿,木塞开了一道缝,那点让人沉醉的香气渗透出来。
周凛月匆匆移开视线,手轻轻扯着花束外的牛皮纸。
她其实有点怕秦昼,这种怕类似于食物链的压制,如果说他是狼,那她就是任他随意玩弄吞食的白兔。
这种被压制的惧怕从读书那会就延续到了现在。
虽然周凛月开了口,可没有秦昼的发话,司机只能当作没听见。
这场无声的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周凛月都快将手里的牛皮纸给扯烂了,身侧的男人终于给了回应。
“花是谁送的?”
这低沉的声音莫名和她泛黄的记忆重合了。
戴着红色袖章的少年拿着记名簿站在校门口,统一的校服形制也被他那身清贵气质衬出一股普通人穿不起的高定档次来。
肩宽腿细,身形颀长,介于少年与成年男性之间的精瘦。
他话很少,只是偶尔抬起薄白的眼皮,看着面前迟到的同学,惜字如金吐出两个字:“名字。”
有人红着脸,躲避他的眼神不敢看他,羞到那双手紧紧攥着书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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