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褚惜玉开口,齐润怡就哎呀一声,急切地说:“我们刚才听说,你失踪了,一直找不到你,担心得不行,怕你有什么危险。”
“听谁说的?”褚映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
褚惜玉道:“是一个丫鬟。”
“哪个丫鬟?”
“我哪知道。”褚惜玉不太喜欢她这种质问的语气,嘟起嘴道,“这别庄里伺候的下人那么多,我又不识他们,哪知道是哪个丫鬟?”
“是啊是啊!”齐润怡点头附和,好奇地问,“映玉姐姐,你真没事吗?”
褚映玉摇头,“刚才吃得太饱,我在附近逛逛消食。”然后又说,“这里是安王府的别庄,有侍卫巡视,能有什么危险?”
褚惜玉又被噎了下,顿时升起一股不满,委屈地说:“长姐,我只是关心你,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齐润怡继续点头,“是啊是啊,映玉姐姐,你不能这样,惜玉和我都是关心你的,听说你不见,惜玉马上就拉着我过来找你了。”
褚惜玉抿着嘴,满脸不高兴。
褚映玉瞥了她们一眼,说道:“我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
说着,她转身便走。
齐润怡拉着褚惜玉跟上去,又问道:“映玉姐姐,你要去哪?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找明惠郡主,他们正在玩投壶呢,你要不要过去?”
“不去了,外面太冷,我想去暖阁坐会儿。”
齐润怡一听,搓了搓冰冷的手,“我们也过去喝杯热茶吧,这天儿怪冷的。”
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多,以优雅美观为主,在外面待久了,还挺冷的。
不过这也没办法,听说今儿会有很多勋贵世家和朝臣的公子小姐过来参加明惠郡主举办的赏梅宴,届时女孩子之间少不得比美,也想在那些世家公子面前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穿着打扮自然要讲究。
不是谁都能像褚映玉这样,穿着一身臃肿过来。
这么想着,齐润怡突然疑了一声,“映玉姐姐,你身上的衣服好像换了呢?”
正在生闷气的褚惜玉神色一顿,忙看过去,果然发现褚映玉身上的衣服居然换了,甚至连斗篷都换了一件。
褚映玉脚步未停,淡淡地道:“今儿穿得太多,先前热出一身汗,便去更衣。”
贵族女子出门,都会带一两套衣服以防万一。
因为梅园是私人之地,客人们带来的下人大多数都在梅园外候着,等待主人的差遣,衣服也在外面,需要的话,找人去叫他们送过来即可。
回到暖阁这边,这里的人并不少,都是那些玩累了的贵女,坐在暖阁里喝茶聊天,或者直接打起叶子牌。
见三人进来,有人招呼道:“惜玉,润怡,要不要打叶子牌?”
褚惜玉脸上的笑容又变得明媚,非常讨喜,“不啦,我先歇会儿。”
褚映玉三人坐下,便有在暖阁里专门伺候的丫鬟端着沏好的热茶过来,还有果子露这些适合姑娘家的饮品。
刚坐下不久,明惠郡主等人也回来了。
她们玩得满头是汗,脸蛋红扑扑的,欢笑声语地走进来。
褚映玉端着茶,抬起头,看向进来的这群人,目光在她们脸上掠过。
当看到人群中某个不经意和她的视线对上,脸上明显露出震惊神色的人时,她甚至还朝对方微微一笑。
那人似乎被吓到了,脸色一白,仓皇地低下头。
暖阁里伺候的丫鬟赶紧将果子露端过去给明惠郡主。
明惠郡主明显是渴得狠了,一口饮尽,转头和身边的人畅快地说笑,兴高采烈地说起刚才投壶的事。
“可惜孟瑜山不在,听说他极擅长投壶。”明惠郡主一脸可惜地说。
旁边的人非常捧场地附和,“可不是,没有孟二公子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都怪赵四他们,一直在灌他酒,害得孟二公子不胜酒力。”
“是极……”
这群人皆捧着明惠郡主,不忘朝褚映玉轻蔑地看一眼。
比起深受圣人宠爱的明惠郡主,长平侯府的大姑娘褚映玉不过是仗着长辈定下的婚约,才能和孟二公子那般光风霁月的君子成为未婚夫妻,要不是郡主仁慈,早就打压她,让他们解除婚约。
瞬间,暖阁里不少视线都往褚映玉身上扫来,明的暗的,各式各样。
褚惜玉当作没看到,也没帮着解围,而是径自和身边的人说话聊天,显然还在生气褚映玉先前咄咄逼人的举动。
褚映玉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低头喝茶,好像没注意到那些视线似的。
见状,那些人越发的轻蔑,侯府的姑娘又如何,自然是比不上天家贵女的。
明惠郡主顿觉无趣,她从来没将褚映玉当成过对手,所谓的对手,要有往有来、势均力敌才有趣,像褚映玉这种木头一般、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若非她是孟瑜山的未婚妻,她都懒得搭理。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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