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就是这么一个势利之人。
陆玄愔抿紧嘴,神色不太好。
他不爱听这样的“如果”,在他心里,她便是他的妻,永远不会改变。
褚映玉看到他脸上的神色,顿时起了心思逗他,“王爷,如果我真的和瑜表哥成亲,你怎么办?”
陆玄愔握住她的纤腰,冷峻地说:“抢亲。”
抢过来便是。
男人都有劣根性,抢别人的妻子不算什么,就算是陆玄愔,也不会以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到了那时候,只怕会用下作的手段将人抢过来。
比起名声,他更在意她。
褚映玉没看到他眼里的阴郁,以为他是在说笑,歪在他怀里,继续说:“我先嫁了瑜表哥,你不好抢罢?”
“没事。”他淡淡地道,“你和离,二嫁。”
让她二嫁便是,他娶得起。
褚映玉顿时喷了,嗔怪道:“王爷,别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啊。”
中秋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凉。
褚映玉的身体畏热又畏寒,秋风起时,犹其注意穿衣保暖。纵使如此,某天早上醒来时,喉咙仍是一阵干涩,咳嗽出声。
众人如临大敌,秦嬷嬷给她看过后,开了一些治咳嗽的药给她吃。
傍晚,陆玄愔回来,带了不少蜜饯回来,让她喝完药后能甜甜嘴。
褚映玉翻看桌上的蜜饯,不禁有些好笑,“王爷,我只有一张嘴,哪里吃得下这么多的蜜饯?”
这怕不是将半个京城的蜜饯种类都买回来了罢?
别看每一样的数量不多,但那么多蜜饯加在一起,就显得这数量非常多,她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陆玄愔道:“无妨。”
让她慢慢吃,吃不完就赏给下人。
褚映玉拿起一块糖渍的梅子放进嘴里含着,让寄春将这些蜜饯分门别类装起来,多出来的打赏给下人。
寄春特地用精巧的陶瓷小罐子装了几种她常吃的放到桌上,她伸手可以拿取的地方,方便她当零嘴,想起就吃几块。
褚映玉盯着桌上装蜜饯的小罐子,突然想起上辈子,她经常活动的地方,也常放着各种各样的蜜饯,让她习惯性地想起就吃一枚。
这蜜饯似乎是突然有一天就出现在屋子里的,连她都没反应过来。
现在想想,应该是他吩咐的。
那时候,已经是他们成亲后的第三年。
褚映玉有些恍然,原来一切的改变,是从他们第二年圆房开始,直至第三年,两人的相处越来越像夫妻。
只是虽像夫妻,但陆玄愔却从未和她说过什么软和话,依然是那位尊贵的、冷峻的七皇子,心思难测。
“想什么?”
她的身体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搂着她的男人吻了吻她的侧脸,温声询问。
褚映玉转头看他的脸,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我想前世,王爷待我一直都是冷若冰霜,让人猜不出王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哪个陆玄愔是真的?
是前世那个冷冷淡淡、不为儿女私情所动的陆玄愔,还是这辈子倾慕她、咄咄逼人的陆玄愔?
陆玄愔听后,很自然地唔了一声,“都真。”
他轻咳一声,不好意思承认,梦里的自己起初确实只是将她这皇子妃当摆设,后来的日渐相处中,渐渐地爱上她,却不知如何表达。甚至想着,他们会有很长的人生,而且他也习惯与她的相处方式,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他以为她是懂他的。
结果这辈子才发现,她居然完全不懂,还误会他。
至于这辈子,如此急切,自然也是有原因。
其一是因为她不愿意嫁他;其二是她生病了,她的身体、她的心都在生病,让他无法坐视不管,隻想用感情套住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其三也是他素来喜欢速战速决,既然发现问题不对,便寻找解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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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映玉喝了三天的药,总算不再咳嗽。
只是每次喝药时,她的胃口总是不太好,人也看着清缄不少。
正好这时,姚大将军已经进京几日,褚映玉的病好后,便挑了一个时间,去姚府拜访。
雍王府的马车驶进姚府时,不少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各有思量。
褚映玉从车里出来,见到姚桃迎面走来。
姚桃穿着粉色的衣裙,在秋日萧瑟的庭院之中走来,宛若枝头上灼灼绽放的桃花,明媚张扬。
“阿丑。”姚桃高兴地拉着她,“你好些日子没来啦,近来在忙什么呀?”
自从被赐婚后,姚桃就一直被拘在府里学规矩、备嫁,人都快要憋疯了。是以她最盼褚映玉过来看她,或者邀请她去玩。
先前还有个连静萱能联络,自从连静萱大婚后,她也忙着适应婚姻生活,姚桃也不好去打扰她。
褚映玉柔声道:“前些天有些咳嗽,怕过病气给你,就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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