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助地看向时序。
陈德宝了然,笑说道:“姑娘千万不要客气,老奴和掌印也是旧相识了,姑娘要是不嫌弃,不知老奴有没有荣幸,得姑娘一声伯父?”
话落,只见时归瞪圆了眼睛,躲得更厉害了。
一时间,院里只剩陈德宝的讪笑:“哎别怕别怕,不叫也是无妨的——”
就在时归手足无措之际,终于听见时序开口:“收下吧。”
他揉了揉时归的脑袋,牵着她的手,把她领到前面来,又亲手接过那只长命锁,替她戴到胸前。
“倒是我忘记了,这么久还没给阿归打一把长命锁,这是你陈伯伯,多亏你陈伯伯记性好,替我弥补了这点遗憾,阿归快谢过陈伯伯。”
此话一出,陈德宝的笑容再遮掩不住了。
旁人不懂,陈德宝却知他领的差使有多得罪人,谁家待客会提前好久等在客人家中,何况又是皇帝之请,再是风尘仆仆,恐也不好拒绝的。
一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边是手握重权的司礼监掌印,随便哪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他不敢跟皇帝求情,便只能从时序这边找法子,先是扯出皇帝这一面大旗,再从掌印新认下的女儿下手,若能讨得小姑娘两分欢心,看在小姑娘的份上,想来掌印也不会太追究他的过错了。
就像现在,无论是言语还是礼节,陈德宝都将姿态做得十足,活生生一副讨好的模样。
哪怕时序满心不悦,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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